陳盼月看見是大喬,愣了一秒,轉頭看向自己的畫,不好意思地笑了,身子往前擋了擋。 “大喬,你來給我端水啊,謝謝。” 陳盼月說完,從他手中接過碗,喝了一口水。 “妻主,這畫上的男子是?” 大喬看了一眼陳盼月,小心翼翼地問。 陳盼月皺眉思索,心想著應該怎麼和大喬說這件事。 是要全盤托出,還是隨便編造一個藉口略過? “這是我的師姐要我畫的一幅美人圖。” “師姐?” “對。” 陳盼月笑著敘述。 “是我在外面學習武功的時候,拜的師姐。不止有師姐,師父,還有幾位好朋友。” “她們都是武林中人。” 怕大喬不懂,陳盼月又解釋一番。 “武林中人,就是整日打打殺殺。” “不過,現在回家了,我已經對外宣稱金盆洗手了。” 大喬聽得似懂非懂。 不過,聽陳盼月說這些事,他很高興,能多多瞭解她這九年是怎麼度過的。 “那這畫上的男子是誰啊?妻主?” 大喬再次問。 陳盼月頓時臉上為難,她伸手撓了撓鼻翼。 要是如實說出,大喬會不會認為她是一個喜歡偷看男人洗澡的猥瑣之徒? 不實話實說,又感覺對不起他的信任,從小到大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 “這……” 陳盼月湊到大喬耳邊小聲說:“我不小心看到的。” “就此一次。” “我發誓。” 她說完,苦笑地看著大喬:“這事不要告訴別人。” “這畫,也是我亂畫的,準備毀了。” 大喬見到陳盼月為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妻主,你倒是坦誠,這種事都對我說。” “哎……” 陳盼月嘆了一聲。 “我不想對你說謊。” 她很難對一個親近的人撒謊,尤其是對一個體貼照顧,全心全意相信自己的人。 “那妻主,你沒與畫中的男子有什麼故事嗎?” 大喬忍不住追問了一句,目光再次放在畫上,細細看著那人的臉。 心想,到底是什麼樣的男子,讓妻主念念不忘。 陳盼月抿著嘴唇,崩成了一條直線。 見大喬再次看向自己,忍不住笑。 試圖用傻笑,糊弄過他的提問。 陳盼月眼睛向旁邊轉了轉,開始思索。 越是藏在心裡,是不是證明自己越在意? 而輕鬆說出口,是不是就代表已經不在意了? 應該是這樣吧。 陳盼月笑著道:“是有一些故事。” “就是被發現,然後被追著打,不過,我肯定是不會吃虧的。” 大喬認真看著陳盼月,眼睛低垂了下來。 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沒有說畫上的男子是什麼人。 “妻主,這幅畫是不應該留下來。” 大喬再次扭頭看向畫上的男子。 發現那雙眼睛極美,極冷,冷到看不到任何感情。 “啊?” 陳盼月有些驚訝。 “這種畫,若是被其他女子看到,肯定被當做春宮圖。” “傳出去,對那位男子的名聲也不好。” 陳盼月贊同:“你說的對。” “妻主,晚飯馬上好了,我先出去了。” “嗯。” 大喬退出屋外,緩緩關上兩扇門。 他站在門口,停留了一分鐘,才轉身離開了。 聽到大喬走了,陳盼月拿起桌上的畫,端詳一會,看向了窗外。 她只是想畫而已。 絕對沒有多餘的想法。 畢竟,那可是拿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 偶爾想起,是不是很正常? 她沒有談過戀愛,不懂想過多少次,才叫做念念不忘。 也不知道什麼樣的程度才算是喜歡上了? 死心塌地地愛上了? 看來,她需要一個感情諮詢師。 幫她區分好感和喜歡的區別。 她要了解清楚,自己這種情況算不算有救? 對一個冷心絕情,拿刀抵在自己脖子上逼她忘掉一切的男人念念不忘,她這是自尋死路啊。 她先趕緊畫好畫,然後和師姐聯絡吧。 吃完飯,陳盼月把大喬叫到了屋裡。 “大喬,你會不會做手工活?縫補之類的?” 大喬點點頭。 “嗯。” 他掃視著陳盼月身上的衣服,關心地詢問:“妻主,你衣服哪裡破了?需要我縫補嗎?” “太好了。” 陳盼月高興地說。 “我衣服沒有破。” “我想要你幫我製作一個揹包,一個挎包,兩件。” “揹包?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