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下的軟肉像棉花一樣柔軟,貼合骨頭的緊緻細膩,手感很是軟和。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感覺像是在來回撫摸妻主的身體。 剛才洗澡的時候也是。 大喬腦袋裡一瞬間空空如也,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思想和情緒,只剩下剛才幫妻主搓洗身體的畫面。 當時他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手不要顫抖,呼吸不要凌亂,以至於後面都忘了吸氣。 那個時候,他像是踏入了一片未曾進入過的禁域,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被抓撓得很舒服,陳盼月趴在床上閉上了兩隻眼睛。 她有些理解貓咪被抓著腦袋,和肚子的感受了。 毛多,身上的小蟲子也多。就需要人幫它抓撓自己抓不到的地方,所以才會眯著眼睛,露出那樣一副享受的表情吧。 “妻主,突然感覺你一下子長大了。” “明明不久前,還是一個小姑娘。” 大喬的話打破了靜默的空氣。 陳盼月回想起九年前,記憶像是涓涓細流一樣流入她的腦海裡。 九年前…… 她還是個小蘿蔔頭,剛穿越過來,很詫異自己的手和腳為什麼那麼小。 那個時候,大喬很高,小喬很小的一隻跟在自己身後,現在兩個人也長大了。 大喬手上的動作變得輕柔無比,像是怕抓疼了她。 他輕輕撫摸上她的後背,順著中間的脊柱,緩慢遊移著向下。 繭皮摩挲著自己的後背,一股微癢直往心裡鑽,令她的心一悸。 陳盼月向後微偏過頭,她感覺到有些不大對,但又說不上來。 “妻主,我的手很粗糙吧?” “之前一直忘了問,有沒有讓你感覺到不舒服?” 大喬一邊說話,一邊又開始幫陳盼月抓癢癢。 “還好。” 陳盼月說完轉過身,坐起在床上,從衣服裡抓出了大喬的手腕。 大喬一下子驚愕失色,低下頭緊張地看著陳盼月,卻見她面對著他的手說:“你的手是挺粗糙的。” 大喬臉上浮現出無奈的笑容。 “是,做了這麼多年粗活,手已經是老樹皮了。” “不過,” “有些可惜。” “我想讓你的手幫我搬書,整理字畫,而不是去劈柴挑水。” 大喬驚奇的臉一下子緋紅,心立刻軟成了一灘水。 他垂著頭,不好意思地說: “妻主,這個……” “家裡的雜活很多,安排的事都要去做的。” “你說的都是輕鬆的活,被夫人知道,會認為大喬在偷懶。” 陳盼月端詳了一會大喬的右手。 指甲修剪得禿禿的,手上繭很多,手背也是佈滿了粗糙的肌膚紋理,發乾,常年沒有保養,一點光澤也沒有。 大喬的貼心,周到和聰慧,讓她感覺到他有做助理的潛質。 不過,目前就是文化水平不高,形象需要改造。 大喬沒想到,妻主明明這麼瘦小,力氣倒是很大。 他的手腕被這樣被緊緊抓著,舉在妻主面前。禁錮腕骨的力道像是被一把鐵鉗圈住,骨頭被捏得生疼。 這才幾分鐘,他已經有些忍受不了了。 大喬疼得閉上眼睛,他咬住嘴唇說。 “妻主,疼……” “我的手腕有些疼。” 陳盼月立刻放開了大喬的手,趕緊道歉:“不好意思,我沒注意到。” “沒事。” 大喬伸出另外一隻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腕骨。 陳盼月剛才說不想要他做劈柴挑水的活,讓他感覺到自己被疼惜。 在妻主心裡,他是這樣被值得呵護嗎? 他的心從未這樣被溫暖包裹著。 見到大喬的手腕被捏得泛紅,陳盼月撓了撓頭,十分抱歉。 “我用的只是平常的力道,沒想到把你的手腕給捏紅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大喬搖搖頭,微笑:“我知道妻主是無心的。” 妻主竟然因為這種小事而顧慮自己,大喬感覺自己活動的手腕也不那麼疼了。 妻主還真的會疼人。 陳盼月笑道:“我捏了你那麼長時間,現在才說出來,是不是疼得受不了了?” 大喬紅著臉垂下了頭。 陳盼月輕笑出來:“你還真是傻得可愛。” 可愛? 這是在誇自己嗎? 大喬靦腆得抓了抓自己的右臉,低下頭說: “那妻主,我去休息了。” “嗯。” 回到自己的小隔間,大喬靜靜坐在床邊良久,他悄悄轉過頭向陳盼月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