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斤和四斤沒想到自己有了新名字。 三斤和四斤是當初他們的爹,按照他們生下來的重量取的。 “大喬?” “小喬?” 三斤有些迷茫地問。 但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拿布巾給陳盼月擦了擦白嫩的脖子,又把袖子推上去,給她擦兩隻細細的手臂和腋下。 他幹活認真,又利索。 陳盼月注意到了大喬的手。 他的手雖然比她大很多,卻骨瘦如柴,沒有多少肉。 因為經常幹活,手上都是繭,剛才擦過自己的面板,像是被粗糙的磨刀石劃拉過一樣。 “對。” 陳盼月微笑著說。 “喬者,寓意美好。” 三斤看到陳盼月突然給他們起名,還蹦出一句很有文化涵養的話。 笑道。 “妻主,你怎麼一下子懂得這麼多,莫不是夫人給你請的先生起作用了?” “我可記得你最是討厭讀書了,經常逃課,還在學堂上撕書,打罵先生。” 陳盼月聽到,小圓臉上立刻尷尬了下。 她輕咳了一聲,把聲音提了起來。 “沒錯,我最討厭讀書了,都怪那先生太死板。” “不過,識字我可是願意的。我可不想像我娘一樣大字不識一個,老是被人騙。” 大喬聽到她的話,打消了疑慮。 小喬聽自己的新名字,笑得非常開心,露出一對閃亮的月牙眼睛。 “謝謝妻主,我喜歡這個名字,好好聽。” “喜歡就好。” 陳盼月笑著說。 - 一大清早,又被這兄弟兩個伺候洗臉穿衣。 陳盼月感覺自己享受到了古代皇帝一般的待遇。 只是,皇帝有那個享受別人臣服的心。 而接受了現代教育的她因為這些無微不至地伺候,覺得很不自在。 感覺自己像是殘廢一樣,明明有手有腳。 終於在用早膳的時候,陳盼月憋不住了。 “我來吧,我自己有手。” 陳盼月說完,就從大喬手裡端過碗裡的米粥,拿起勺子挖起一勺送進嘴裡。 白米粥很軟糯很香,她吃了兩口,又夾起碟子裡青菜葉子食用。 “妻主,我和弟弟是不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 大喬看了一眼陳盼月問。 他從昨天就感覺到陳三月的身體沒有之前那麼放鬆了,莫名緊繃著,似乎在忍受他和弟弟的照顧。 妻主的小臉不時皺起來,眉毛很糾結的樣子。 以前可是很心安理的享受他和弟弟的照顧,經常使喚他們。 自打她醒來,還沒有使喚過他們。 以前起夜,尿尿都要喊他,讓他抱著自己到尿盆跟前去,昨晚竟然是她一個人起床悄悄去的。 他還是半夜被吵醒才知道的。 大喬這樣一問,陳盼月意識到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什麼? 她想了想,好像沒有。 “沒有。” “餵飯太慢了,我自己吃比較快。待會還要出去走走,一直待在屋裡,腦袋都憋壞了。” 陳盼月乾脆利落地喝完最後一口稀飯,把碗筷交給了大喬。 他接過了空碗,便出門了。 走向廚房的路上,大喬依舊在回想剛才陳盼月的舉動。 感覺她懂事了,言語間少了很多孩子的幼稚,多了成人的乾脆利落。 自己的事情也不像之前那樣麻煩別人了,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妻主,我要出去洗衣服了,你好好在床上休息。” 小喬對陳盼月說。 “你還要洗衣服?” 陳盼月有點驚訝,這麼點大的孩子就要洗衣服嗎? “嗯。” 小喬乖乖點頭,便邁著小短腿出門了。 七八歲的時候,她還在玩泥巴,抓泥鰍。整天想的都是怎麼玩,怎麼看更多的動畫片,幹家務是不可能的。 陳盼月慢騰騰地下了床,扶著門框來到了院子裡,發現這裡還真的是古樸的古代院落。 地是泥地,磚牆邊生了很多野草,潮溼的地方生了一層綠油油的青苔。 不遠處,小喬就蹲在水井邊洗衣服。 他面前的衣服堆得和小山一樣,手裡拿著棒槌一下一下打著木盆裡的衣服,清脆的聲音“咚”“咚”地傳過來。 院子裡,大喬在晾曬被褥,他抱著被子和褥子搭在欄杆上,把被子兩邊扯平整。 做完這些,他又去井邊挑水,扛著兩個大木桶,一擔一擔往廚房挑。 陳盼月原本想要掐自己,再次確認是不是真的穿越了,忽然想到自己腦袋一直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