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生為女人就好了。” “從小我的父君這樣告訴我。” “而長大後,我亦這樣想。” “女人不用嫁給別人,” “命運由他人擺佈。” 葉炫鏡赤身側躺在床,優美的緊窄腰間蓋著錦被,用一雙迷醉的美眸看著一旁的女子。 紗帳浮動,薰香嫋嫋,外面夜涼如水。 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陳盼月與他對視著。 忽然,男子爬上身,壓住了她的胸脯。 陳盼月順勢伸手摟住他的腰。 兩隻手來回撫摸著那細膩的肌膚。 只是那滾燙肌膚,沾染上了微涼的汗水。 陳盼月抬起頭,吻了下葉炫鏡雙唇,咬住他柔軟的唇瓣,慢慢放開。 接著,吸嘬了下,然後摟住他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 方才好一番折騰,她現在整個人像充盈的氣球,上升到高空中,享受著腳下美麗的風景。 一吻過後,葉炫鏡輕輕依靠在陳盼月肩膀問。 “如果我說,我厭棄自己身為男子,你會怎麼想?” 陳盼月奇怪極了:“為什麼厭棄?” 葉炫鏡的眼神立即變得犀利了起來。 “從小我就厭棄。” “為什麼生為男子?” “如果生為女子,是不是就完全不一樣?” 陳盼月抱著他的肩膀說:“生為男子,或是生為女子都一樣。” “總有不如意的事情,總會遇到糟糕的人。” “過了名關,有財關,過了財關,還有情關。” “全部過了的人,才算是真正的參透人生。” 葉炫鏡搖頭:“不,我的想法很堅定。” “我討厭自己男子的身體。”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腕,拆掉上面纏繞三圈的紅色布條,遞到了陳盼月面前。 “曾經,我也想像這樣一樣,斷掉我的男子特徵。” 陳盼月驚愕地看著葉炫鏡。 而等到她的目光移到葉炫鏡的手腕。 看見十幾條交錯的,褐色的深紅刀痕,震驚地坐起了身。 “你瘋了嗎?”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瞬間,她明白了他方才說的什麼意思。 他這是想要自……宮? 葉炫鏡對著陳盼月道。 “如果不是你,我不會留下那東西。” “如今看來,不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你的身體,才是它的歸處。” 陳盼月驚奇地看著葉炫鏡,半會才從震驚的事實中慢慢拉回自己的思緒。 想明白之後,她又重新躺了下來,問。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葉炫鏡再一次說:“我討厭自己身為男子的身體。” “男人女人不一樣的地方,不就在這裡。” 陳盼月感覺這思想太極端了。 忽然,她明白了之前他為什麼既討厭女人,又討厭男人了。 陳盼月看著葉炫鏡問:“你為什麼不討厭我?” 葉炫鏡笑道:“我也不知道。” “你沒有我所認識的女人那麼討厭。” “反而想讓我親近。” 陳盼月聽聞,抓起他腰下側一樣東西,一條長腿跨過他的身。 葉炫鏡自然地伸出雙臂,摟緊了她的腰。 陳盼月張口說話,肩膀起落中,呼吸逐漸收緊:“這具身體是你的,你怎麼能連自己的身體都傷害?” “你若是不愛惜自己,還指望別人愛惜?” 葉炫鏡似乎是毫不在意。 “我不在乎。” 他的視線漸漸落到女子腰下。 忽然,他道。 “之前,我極其討厭與女子接觸……” “不知為何,和你……” 他的吐息也加重起來,臉色變得微妙起來,似乎是在憋悶什麼,一陣紅,一陣白。 又一會,只剩下出氣的走調聲音。 夜色漸濃,長廊上一盞盞燈籠亮著,所有房間都黑了。 逐漸地,這殿裡的聲音也小下來。 一夜到天亮,陳盼月在頭昏腦漲中,慢慢睜開了一雙眼睛。 然而一抬頭,就看到葉炫鏡拿著一根鐵鏈在束縛她的雙手。 將一隻鐵環扣進了她的左手腕裡。 “你做什麼?” 陳盼月凌亂地坐起身,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冷硬的鐵鏈碰到腕骨,有些森疼。 葉炫鏡側著臉,長長的美麗青絲自男子的肩頭披散落下,凌亂中多了一絲柔美。 “我改主意了。” 葉炫鏡轉過頭看她,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 “你家裡的那些多餘的男人,我完全可以悄無聲息地處理掉。” 陳盼月立即憤怒地瞪著他。 “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