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一大清早,陳盼月坐在梳妝檯前,給穿上新衣的徐鼕鼕編辮子。 她用梳子把徐鼕鼕的頭髮從中間分開,分成左右兩部分,露出一條又白又長的發縫。 先是扎左邊,頭髮梳整齊後分成三等份,給他編成了一條又長的辮子。 徐鼕鼕的頭髮不是特別長,披在肩膀上。陳盼月把麻花辮的尾巴拉了上來,用紅布帶子和髮根綁起來,紮了一個蝴蝶結。 不一會,兩邊頭髮都紮好了。 徐鼕鼕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觸控到成結的頭髮,拿起桌面的鏡子轉過腦袋左右看了看。 “月姐姐,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感覺這樣我的臉不大了。” “比之前好看許多。” 陳盼月笑著說:“你的臉上有些嬰兒肥。” “把頭髮全部紮起來,讓你的臉部輪廓變得清爽明顯,所以顯得更好看了。” “沒想到,你還真適合這個髮型。” 徐鼕鼕感覺到很新奇。 因為陳盼月說好看,他心裡也美滋滋的。 到了飯桌上,眾人都好奇徐鼕鼕的新發型,每個人看見,都要多看兩眼。 陳大拿從粥裡抬起大臉問:“鼕鼕啊,你這頭髮是怎麼回事?” “怎麼不束髮了?” 徐鼕鼕吃了一口包子,臉部鼓鼓囊囊地說道:“娘,這是妻主給我編的頭髮。” “把頭髮紮起來,頭髮就不會在吃飯的時候掉進碗裡了。” “妻主說,這個髮型修飾我的臉型,讓我看起來更好看了。” 白松笑道:“不錯,是更好看了。” “三月的手真巧,這頭髮編成這樣,我倒是沒有想過。” “兩個孩子的頭髮老是打結,要是編起來,應該會好梳很多。” 徐鼕鼕乖乖地點頭:“嗯,是這樣的。” 楊雪蠶聽見,抬起頭,又看了一會徐鼕鼕的麻花辮。 之後,他默默垂下頭,繼續吃飯。 又想起之前陳盼月給他送蛇油膏,也是因為蛇油膏,他的手腳現在才完全好了。 這樣寵愛夫郎,體貼溫柔,不打人不罵人的妻主,不是誰都能遇到的。 他命裡生下來就是要受苦的。 大姐一口氣喝完粥,將空碗放在桌面,對陳盼月道:“你對鼕鼕太好了。” “三妹,男人不能慣。” “越慣越混蛋。” “該打還是得打,得家法伺候。” 陳盼月聽聞說:“鼕鼕犯了錯,我有的是辦法,懲罰他。” “鼕鼕沒有做錯事,我自然不會打他,何況他一直機靈懂事,不需要打。” 陳一月感覺到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氣沒出發。 聽了陳盼月的話,徐鼕鼕笑著看陳盼月,然後轉頭過來,用臉貼著她的臉,來回蹭了蹭。 陳盼月被他的笑容感染,夾了一口菜,餵給他。 二姐看了兩個人一會,才默默低頭吃飯。 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竟然讓她心生歡喜,也想要擁有如此會撒嬌粘人的夫郎。 蘇青看著陳盼月和徐鼕鼕如此恩愛甜蜜,心裡暗暗羨慕。 忍不住問:“鼕鼕,你和三月是怎麼認識的?為什麼如此要好?像是成親前就認識了一樣。” “我很想知道。” 徐鼕鼕說:“那等有時間了,我給你講我和月姐姐的故事。” 蘇青高興地點頭:“我最喜歡聽別人的故事了。” 九月聽聞道:“我也要聽!” “三姐夫,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選中我三姐的,你講給我聽聽。” 徐鼕鼕笑著道:“好。” 蘇如意見到蘇青主動和徐鼕鼕探討找妻主的經驗,內心感覺到欣慰,但最放心不下的還是蘇櫻。 於是,他對陳盼月說:“三月,咱們家裡就你最省心了。” “和鼕鼕如此恩愛,算是給孩子們做了一個榜樣。” “你也給櫻兒說說,選夫郎不能太挑。” 蘇櫻見到他爹又提自己的婚事,想起之前和陳盼月因為大喬發生的事情,心裡頓時又生出了膽怯。 蘇櫻說:“爹,我沒有挑。” “你說娶誰家公子就娶誰,我沒有意見。” 她妥協了。 她看上的男子,她爹看不上。 既然她不能做主,交給她爹算了。 接下來幾日,陳大拿帶著大姐,陳盼月走親戚。 古人和現代拜年差不多,都是要攜帶禮品,而禮儀更多。 來到親戚家中首先要向長者行拜禮,然後將事先想好的吉祥話說出來。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