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月坐上馬車,和徐鼕鼕大喬,家人揮手告別完,放下簾子,坐回了馬車裡。 巨大的車軲轆滾動離開,在地面上壓出深深的車轍印。 雪泥沾了車輪厚厚一層,邊走邊掉,這條大街徹底爛成了泥巴路。 馬車在宅子後面暫停了一會,一身紅衣的絕美男子戴著面紗上來了。 紫鎩羽上來後,直直地端坐在旁邊,身體也隨著馬車行走一搖一晃。 “這路太爛了。” “什麼時候才能修一條平平整整的水泥路?” 陳盼月說完,過來伸手抱住了紫鎩羽的腰,見他冷清地看著自己,說:“羽兒,今天有點冷。” “我抱著你,比較暖和。” 紫鎩羽沒有理會她。 剛離開青山縣,陳盼月就開始感覺到無聊了。 現代旅途無聊了,可以玩手機,這裡是什麼娛樂也沒有。 而對面的人,還偏偏是個高冷,不愛說話的人。 嘿嘿,不理她。 她只好玩他了。 陳盼月把腦袋擱在紫鎩羽肩膀上,聞了聞他烏黑亮麗的頭髮,伸手捉起一縷,撫摸著順下去。 “羽兒,你的頭髮好香啊。” “好說話。” 之後,又把鼻子抵到他的頸窩裡,蹭蹭:“你的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味。” 說完,她重重啄了下他的鎖骨。 見他還是不開口。 於是乎,把手伸進了他領口的衣服裡。 “羽兒,我的手有點冷,你幫我暖一暖。” 觸控到男子溫熱的身軀,陳盼月的手開始在他柔滑細膩的肌膚上來回遊走。 自兩邊胸肌,往下到曲折起伏的結實腹肌…… “住手。” 冰冷如霜的話音落下後,陳盼月的手被拽了出來。 紫鎩羽冷漠地看了一眼陳盼月。 “你坐好。” “不要突然靠過來。” 陳盼月忍著笑說:“你不陪我說說話嗎?” 見到紫鎩羽不回答,她嘆了一聲氣。 “羽兒,我累了,睡會。” “借你的腿一用。” “有什麼事,叫我。” 陳盼月轉過身體,側躺下來,把腦袋枕在了紫鎩羽的大腿面,如瀑的長髮流水一般傾瀉了下去。 然後,陳盼月把他的右手拉過來,抱在了懷裡。 閉上眼睛之前,陳盼月打了一個哈欠,對他說:“羽兒,你要是嫌棄我摸你。” “你也可以摸我。” “你摸哪裡都可以。” “誰讓我是你的妻主。” 無恥。 他還沒有見過這樣無恥的女人。 紫鎩羽又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陳盼月說想看哪裡都可以。 明明是她佔人便宜,她卻總能找到讓人啞口無言的解決辦法,只能讓人吃啞巴虧。 紫鎩羽低頭,注視著少女恬靜姣好的側顏。 她纖長的睫毛很翹,鼻子小巧而精緻,目光停留在她的眼睛一會,移開了視線。 這一覺睡的有點踏實。 陳盼月再次睜開眼睛,發現馬車裡黑乎乎一片,偶爾有橙黃的光照射進來。 她掀開窗簾一看,外面刺眼的夕陽立刻讓她閉上了眼睛。 餘暉落在白雪上,似描上了一層金邊,一切安靜又美好,像是漫畫裡才有的光影。 “羽兒,我竟然睡過去那麼久。” 陳盼月轉過頭對紫鎩羽說話。 他似乎維持這個姿勢沒有動過。 實際上紫鎩羽的雙腿早就麻痺,疼痛得厲害。 他淡淡看了陳盼月一眼,道:“已經到了錦州。” “明天晚上就能到京城。” “嗯。” 陳盼月點頭,然後伸手把紫鎩羽的兩條長腿拉出來,用握成的雙拳給他輕輕捶腿。 “羽兒,你的腿一定很麻吧,我給你捏一捏。” “謝謝你讓我好好睡了一覺。” 說著,她故意使上了勁,捏上了他緊實的肉。 陳盼月想看他破功,而紫鎩羽只是皺眉,用冰冷的眼神警告她。 到了客棧,給掌櫃說好住店後,陳盼月帶著紫鎩羽上了二樓房間裡。 不一會,小二端著托盤把飯菜送了進來。 一起吃完了晚飯,陳盼月笑著對紫鎩羽揮手:“羽兒,晚安。” “有危險,叫我一聲,我就在隔壁的隔壁。” 這一招,叫做欲擒故縱。 他以為她會和他住一間房,恨不得立馬和他那啥…… 其實,她不會和他住一間房。 她倒是要看他什麼時候主動和她溝通。 陳盼月想的很簡單,他若是主動,證明他已經因為自己改變了不少。 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