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月把魏流芳叫到了一邊,一本正經地悄聲說:“魏公子,是這樣的。” “前不久我剛娶了夫郎。” “昨天有一個算命的告訴我,我往後三年之內不能再娶。” “否則娶誰,誰就會被克,不是得病就是重傷。” “所以,為了你的安危……我想會有更合適你的妻主。” “你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實在是天命難違。” 魏流芳一臉茫然地看著陳盼月,呆呆地點了下頭。 他在家,有幹不完的髒活累活。經常被魏新安他們欺負打罵,嘲笑他的腿,他的長相。 她竟然說他沒有不好的地方。 陳盼月注意到了魏流芳衣領,除了外衣還算新,裡面的夾襖舊得厲害,棉花都跑出來了。 看來,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子。 魏流芳忽然低著頭問。 “你是不是嫌棄我腿有問題?” “沒有。” “我看你的腿可以治好。” “那你是嫌我醜?” 陳盼月搖頭:“沒有。” “你長得不醜啊。” “我走了。” 魏流芳立刻伸出兩隻手攔住了陳盼月。 “等一等。” “你還來錦州嗎?” “你的蛇油膏還賣嗎?” 陳盼月點頭:“賣。” 魏流芳對她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那等你下次來,我再買你的蛇油膏。” 陳盼月微笑道:“謝謝你了。” * * 從錦州回來,已經是晚上了。 外面的天完全黑了。 陳盼月從馬車上下來,看見徐鼕鼕還有大喬站在大門的燈籠下面等自己,不由心頭一暖。 “外面這麼冷,你們還在這裡等?” 徐鼕鼕跑過來,撲在陳盼月懷裡,緊緊抱住了她,揚起頭笑著道:“月姐姐,天黑路滑,我們擔心路不好走。” 陳盼月抱了抱徐鼕鼕,伸出兩隻手搓了搓他冰涼的臉蛋。 抬頭看見大喬對自己微笑,她走過去也摸了下他的臉:“真冰。” “你們兩個真是,不怕凍壞了。” 陳盼月說著轉過身,從馬車上拿下來幾個扁扁的銅質湯壺。 交給徐鼕鼕手裡三個,大喬拎著四個,她手裡還有兩個。 “妻主,你買了這麼多嗎?” 陳盼月笑著道:“縣城沒有,在錦州才找到了這東西。” “家裡人多,可不能凍壞,凍壞生病了就沒辦法幹活了。” 現在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哪有給自己屋裡買了,不給她娘買的。她的弟弟,姐姐也需要。 所以一買這些家庭必備用品,就和批發一樣。 三個人進了屋,大喬叫吉叔去廚房給陳盼月燒水做飯。 陳盼月照看著讓小喬把湯壺螺帽的口子擰緊,確保熱水不灑出來。 九月高興壞了,抱著陳盼月緊緊不撒手。 “還是三姐好。” “這幾天給我凍壞了,晚上被窩裡冷冰冰的,一直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早上又不想起。” 陳盼月摸摸他的腦袋:“好了,別抱了,我餓了,要吃飯。” 九月乖乖放開了她:“那我給三姐端飯去。” 九月跑得飛快,去廚房給陳盼月端了麵條和菜到她的臥房裡。 陳盼月坐在桌前吸溜麵條,不一會六月推門來了。 “三姐,這是我爹給你和三姐夫縫的袖套。” 六月把兩隻袖套放在桌面。 她邊吃麵條,邊說:“幫我給你爹說聲謝謝。” “知道了,三姐。” 袖套就是裡面填滿棉花的兩個套子,兩隻手插進去,可以取暖。 洗漱完畢後,陳盼月抱著徐鼕鼕上了床。 今晚有個熱乎乎的湯壺在被窩裡,徐鼕鼕像只貓咪一樣,一頭鑽進了被窩裡,把身體也埋進了裡面。 不一會,他興奮地拉起被子一角,拽著陳盼月的手臂往裡拉。 “月姐姐,快進來,被窩裡好暖和啊。” 陳盼月一進去,把人抱了一個滿懷。 她低頭親了親他軟乎乎的臉蛋,問:“鼕鼕,還冷嗎?” 徐鼕鼕靠在她胸口,笑著搖搖頭:“不冷。” “一點也不冷。” 陳盼月的手伸進了徐鼕鼕的衣服裡,順著柔軟的肌膚向下摸去。 她先是給他說了今天和魏流芳見面的事情,然後是賣蛇油的事情。 “鼕鼕,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啊,月姐姐。” 陳盼月猶豫了會,用力深吸一口氣,望向了屋頂。 “我還有一個夫郎,他住在外面的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