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陳盼月探望完臥病在床的女帝。 便拱手道:“陛下,臣一個女人留在這後宮之中實在不妥,還望陛下准許我出宮。” “咳咳……” 臉色青白的女人躺在龍床上,僵木地看著上方帳頂,兩隻老手猶如雞爪子蜷縮在一起。 一道蒼老沙啞的聲音傳來,“朕的……幾個女兒裡,誰能做皇帝?” 陳盼月嘴角抿緊成了一條直線,“臣不知。” “恐怕陛下心裡早就有數了吧。” 空曠裡的寢殿裡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女帝嘆了一口氣,說,“不管是誰做女帝,朕要你守住大凰朝的江山。” “是!” “你過來……”女帝伸出一隻手,向陳盼月軟弱無力地招了招。 陳盼月走過去,單膝跪地蹲在龍床邊,女帝俯首在她耳邊說了兩句話。 忽然,她笑起來,一雙老態的眼睛霎時間熠熠生輝:“真想念在青山縣吃過的小吃。” “從沒有在一個地方吃過那麼多好吃的小吃,四天都吃的不重樣。” “和阿義一起度過了最開心的日子。” 南宮義,是當初和王小姐一起來的小南,也是女皇近幾年最寵愛的貴君。 他在去年染病去世,生前沒有子嗣,據說從那之後女帝對著他的畫鬱鬱寡歡,臉上再沒有了喜色。而剛進宮的葉恆不小心弄髒了畫卷,被一頓杖責之後,關進了冷宮。 “不知陛下想吃什麼?臣去做。” 女皇疲憊地擠出一絲笑容,“酸辣粉。” “朕讓宮裡的御廚做過,沒有那個味道。” “朕現在還記得阿義說,若是有來世,要和朕做一對平凡妻夫。” “幫我做完酸辣粉,你就出宮去吧。” “是。” 來到廚房裡,陳盼月去看了御廚為她準備的一番現有材料。 花生,黃豆,香菜,雞肉都處理好,整整齊齊擺在面前。 陳盼月抓起案板上一束紅薯粉絲,問,“這個粉絲是哪裡生產的?” 御廚道:“是本地產的。” “前幾年青山縣出了一位粉絲商人,專門做粉絲的生意,全國九成的紅薯粉絲都來自青山縣。最近這一年,京城也有了自己的粉絲作坊,各大酒樓也能做粉絲的菜餚了。” 陳盼月對她道,“先煮一份出來,我嚐嚐味道。” “是。” 御廚將煮熟的粉絲端給陳盼月,恭敬地遞上一雙竹筷。 陳盼月夾起一兩條,放進嘴裡咀嚼了一會,“還是有差別。” “應該是地理位置原因,導致青山縣種出來的紅薯更甜。還有可能是品種的原因,再一個就是製作工藝上的差別。” “現在京城能買到從青山縣運來的粉絲嗎?” 御廚立即道:“我現在就叫人出宮採買。” “只是陳將軍,這採買回來恐怕得花個一兩天時間。” “買到了,我立即向你稟報。” 陳盼月一路回到月華宮,走進屋裡,便看到葉炫鏡一身華美藏藍長袍,典雅端莊地端坐在桌前。 “殿下。” “陳將軍。”葉炫鏡淺淡地說完。 給身邊侍衛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便出去關上房門,守在屋前。 陳盼月將葉炫鏡一把摟進懷裡,緊緊抱住他的腰身,“鏡兒。” 她低頭吻住他兩片唇瓣。 女子齒舌肆意妄為,將他舌根吸得發麻,很快他就因為喘不過氣,而難受地閉緊眼睛軟倒進她懷裡吐息。 葉炫鏡回抱住陳盼月,將臉眷戀地擱在她肩頭,“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陳盼月伸手撫摸他如緞帶一般烏黑順滑的長髮,“我也在想你。” “幾乎每時每刻在想你,擔心你在宮裡的安危。” “又擔心你嫁給了別人。” “你真的擔心我嫁給別人?” “嗯。”陳盼月點頭。 “不知道,你現在是否還想嫁給我?”陳盼月望著葉炫鏡的臉龐問。 葉炫鏡抿緊了嘴唇,凝視她片刻,忽然,伸手解開了她腰間的衣帶…… 葉炫鏡雙臂擁緊身上女人赤裸的脊背,摸著她後背肌膚漸漸生出黏溼的汗,閉上雙眼感受。 身體似乎早就渴望她,和她抱在一起,就有了壓不下去的反應。 “我想要像女人一樣掌控這天下。” 葉炫鏡忽然睜眼說。 “做這天底下第一位男帝。” 陳盼月身體一頓過後,接著將積攢的火發洩在他身上。 兩次過後,她從他身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