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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兩個兒子

初陽蒸融了薄霧。 鄉野間,放眼望去處處是鬱鬱蔥蔥的綠樹,秀麗山林。 陳盼月帶著徐鼕鼕魏流芳紫寒鈺銀千塵幾人,乘坐馬車從京城趕回青山縣。 她躺在馬車裡,雙臂閒適地交叉在腦後,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 馬車搖搖晃晃,她的身體也跟著搖搖晃晃。 晃著晃著,她進入了夢鄉…… 陳盼月再次睜開眼睛,看見面前黃沙漫天,狂風呼嘯。 沙子打在臉上和釘子一樣疼,只能眯瞪著眼看前方的天和地。 她和周圍歪七扭八,倒在沙坑裡的將士們一樣灰頭土臉,頭髮亂糟糟的。 臉像是一個月沒洗過,頭髮如同枯草堆在頭頂,身上的戰袍更是髒得不像話。 眉毛上也沾染了黃土,沙礫。鼻孔,耳朵,這種能藏汙納垢的地方更別說了。 “呸!” 她張嘴吐掉嘴裡的沙子,扯下脖子上的灰布圍巾,將沙子抖乾淨。又重新圍上,遮掩住口鼻。 四年了。 轉眼間,四年過去了。 這是她在邊關度過的第三個年頭。 她無時無刻在掛念家中的人,孩子。又覺得他們沒有自己也能過得很好。 當初,為什麼要加入軍營? 還是為了當初保家衛國的夙願。 她想,他們一定過得很好。她給他們留下了充足的銀子,也每隔一段時間,會寄一封信回去。 青山縣 大喬臥倒在床上,咳嗽得十分劇烈。他捂住口鼻,仍然在咳嗽,身下的床板也隨之搖晃。 “爹爹,喝水。” 四歲的陳懷安邁著小短腿進來,將一碗水遞給大喬。 小傢伙胖乎乎的臉蛋紅撲撲的,腦袋頂上扎著一個小揪揪,是個小蘿蔔頭。 他是大喬給陳盼月生的兒子,名叫陳懷安。 除此之外,魏流芳還生了一個兒子,名叫陳懷寧。 比安兒小一歲。 陳盼月離家後,魏流芳才發現自己有了身子。 “安兒,你出去吧,” “不要傳染給你。” 大喬接過水,喝了一口說。 “嗯嗯。” 安兒捏弄著自己的小手指,跑出了屋子。 他來到院子裡,見到徐鼕鼕揹著弟弟在抱柴火,他也跟在身後抱了柴火,往廚房裡走。 徐鼕鼕回過頭看見安兒抱了很多柴,把臉都憋紅了,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氣。 他趕緊道,“安兒,你別抱那麼多,太累了。” 安兒搖搖頭,“徐爹爹,不累的,我要幫你的忙。” “我爹說了,我是個小大人了,我是家裡最大的,一定要幫你幹活!” 安兒說完,把懷裡的柴火放下了一半,把剩下的放到廚房柴火堆裡,拍了拍小手,累得直喘氣。 他揚起天真的小腦袋,問徐鼕鼕,“姐姐呢,姐姐什麼時候回來啊?徐爹爹,我想要姐姐陪我玩。” “姐姐……” “我也不知道。” 徐鼕鼕面露苦澀,從袖子裡掏出帕子,替安兒擦了擦臉上的汗。 自從月姐姐離開後,紫公子帶著離兒離開了這個家。 紫公子離開這個家,已經有三年了。 他再也沒有見過那位漂亮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她現在長成了什麼樣子。 當初紫公子不同意月姐姐參軍,兩個人鬧了矛盾,吵了一架。 至於紫寒鈺,他也離開了這個家。 那位銀公子也是。 現在這個家就剩下了他,大喬,還有流芳。 今年夏日,新調來的縣令帶著手持大刀的官兵把家裡的財物蒐羅一空,逼得他們一家大大小小在院中發抖,懷裡孩子嚇得哇哇大哭。 一夜之間,家中的繡房,工廠,成了官家的財物。 他和孩子們只能吃窩窩頭,萬般無奈中,他只好遣散了家中傭人。 前幾天,縣城突然興起了疫病,就這麼一傳十,十傳百。感染者發熱咳嗽,渾身無力,流芳是第一個倒下的。 流芳現在躺在床上連話都說不了,說是嗓子像被刀片割,咳出來的痰都帶著血絲。 他給月姐姐去了一封信,現在都沒有收到回信。 他聽說邊關戰事吃緊,恐怕那封信送不到她的手中。喜歡絕色美男沒人要?我扛回家當夫郎()絕色美男沒人要?我扛回家當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