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 徐鼕鼕自言自語。 愣在了原地。 他沒想到男人可以美到似天仙下凡。 舉手投足自成美景,怕自己的呼吸驚擾了他。 見到泫若的時候,徐鼕鼕還有些自卑。 而面對紫鎩羽,他連自卑都生不出來。 因為知道自己這輩子怎麼樣,都不能變成這樣傾國的絕色男子。 他美到讓人只能仰望。 陳盼月走過去,從後面伸手攬住了紫鎩羽的腰身,笑道。 “羽兒。” 紫鎩羽轉過頭,看到了徐鼕鼕大喬。 陳盼月伸手為雙方分別做了介紹。 “這是鼕鼕,大喬。” “這是羽兒。” 羽兒。 格外親暱的稱呼,還有那緊緊圈在他腰間的手…… 大喬再一次意識到徐鼕鼕並不算什麼,面前的紫鎩羽,才是妻主心心念念所愛之人。 紫鎩羽見到兩人,只是冰冷地頷首點頭。 之前已經見過徐鼕鼕,大喬也有所耳聞。 他們兩人對自己構不成任何威脅。 高冷絕美的男子,一頭富有光澤的美麗白髮披到腰間。 又和徐鼕鼕記憶中模糊的紅衣男鬼對不上了。 豔麗的紅,和純潔的白交相輝映。 那紅,像是爛漫綻放的虞美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白,像是花瓣上結了一層薄薄透明的冰,晶瑩剔透。 紅讓白純潔無比,白讓紅美麗無雙。 這一切都美得令人移不開眼睛。 坐在茶桌邊,徐鼕鼕和大喬忍不住轉過頭,頻頻欣賞紫鎩羽的美貌。 紫鎩羽依舊寡言。 席間,陳盼月和徐鼕鼕大喬聊天,充當了絕色美人靜坐的背景板。 炎熱七月,蟬鳴聒噪。 風吹萬畝麥浪,帶不來一絲涼意。 張燈結綵的陳宅,一大早在敲鑼打鼓,鞭炮齊鳴中高聲中迎來了新郎的花轎。 晚上,宅院裡裡外外擠滿了看熱鬧的街坊鄰居。 陳大拿白松坐在上位,高興地看著陳盼月和頂著紅蓋頭的魏流芳拜堂。 “一拜天地!” 兩人手拉著紅花一起轉向了外面。 “二拜高堂!” “妻夫對拜!” 魏流芳捏緊拳頭低下頭,緊張地對著陳盼月鞠了一躬。 呆呆笨笨的新郎頭鑽得太低,轉身時,不小心踩到了下襬。 陳盼月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手臂,才沒有讓人跌倒。 “送入洞房!” 這一聲高呼,讓全場嘉賓沸騰,紛紛上前笑著祝賀陳盼月。 “恭喜!恭喜啊!” “祝福,祝你們兩個早生貴子!” 陳盼月微笑著一一點頭道謝。 徐鼕鼕和九月蘇青站在一邊,看著人群中心的陳盼月,默默地垂下頭,眼裡壓抑的哀傷終是忍不住溢了出來。 他知道月姐姐很優秀,會有很多男子喜歡她,也不會屬於他一個。 然而如今親眼見到她和別人拜堂,想起曾經的他們,心裡有些酸澀難受。 不知道她還會在之後,像之前那樣疼愛自己嗎? 這一幕恰好落在了轉過頭的陳盼月眼裡。 她看到低下頭,似乎很難過的徐鼕鼕。心中一動,跨步正欲上前檢視卻被陸玉環,華瑩瑩硬生生拉走飲酒。 大喬從偏門進來後,一直端正身體,坐在新房裡。 他的兩隻手交疊著放在腿面,頭上的紅蓋頭讓他看不見外面的情況,只能靠耳朵聽到賓客觥籌交錯。 不知道妻主會先來找他,還是魏公子? 應該是魏公子吧。 但今晚是洞房花燭,他希望妻主能夠來他這邊。 他已經夢想著這天九年了。 比大喬更緊張的是魏流芳。 他緊張到兩條小腿抽筋,舒展不開,仍然一動不動地坐著,忍受著麻痺銳疼。 他好害怕今晚的妻夫之禮,聽說會很疼。 又怕她不來。 她會嫌棄他嗎? 不知過了多久,魏流芳昏昏欲睡中,聽到房門從外面開啟。 “吱呀——” 一個人走了進來,一雙凌亂的黑靴來到了他面前。 魏流芳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他透過極其低窄的視野,判斷來人是誰。 忽然,頭上的蓋頭被一把扯下,視野一下子開闊。 “妻……妻主……” 魏流芳看著渾身酒氣的陳盼月,羞澀又開心。 他低下頭,右手不自覺地伸到胸口,緊緊抓住了衣領。 忽然面前的女子傾倒下來,直接將他撲倒,雙手撐在喜床兩側,懸在上方。 兩張臉離得極近,鼻尖輕輕觸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