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你不是第一次和我說楊雪蠶的事情了。” “雪蠶是我的夫郎,怎麼對待他是我的事情。你為何總是指手畫腳,還偏向於他,我可是你姐!” 聽到兩人對話,楊雪蠶心中一跳,路過窗外的破洞布鞋放慢了下來。 他仰起頭,悄悄地往裡面張望,看見陳盼月站在陳十二床邊。 “是你的夫郎,也是我的姐夫。” “何況姐夫又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這事要是傳出去,街坊都知道你病殃殃的,卻有力氣打夫郎。” 陳十二有些生氣了。 她偏過頭去,不願再看陳盼月,一會又擰轉過頭反駁。 “打他又如何?” “哪家女人不打男人?” “我手上沒有多少力氣,打他也不疼。” “他要是敢跑?” 陳十二的聲音一下子拔高,變得狠厲。 “先綁回來打一頓,他要是真跑了。” “娘有的是銀子,還愁買不到新男人?” “要不是看他家可憐,我早就把他休了,我還想要個青樓裡的男子會伺候人的。” “只要他會伺候人,我會留下他。” 楊雪蠶低下頭,默默進來了,流著眼淚請求。 “妻主,你不要休我。” “我要是做錯了什麼,你一定要說出來,我改。” 陳十二沒好氣地看向陳盼月。 “三月,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 “我的夫郎自己來管,何況我不是按照你說的已經改變了嗎?” 陳盼月道:“你只是三天不打,過了幾天,又犯病了。” “姐夫脖子後面的傷,是被你打的吧。” 陳十二說:“是,是我打的,那也是他笨手笨腳沒有伺候好我在先。” 一聲沉悶的骨折聲響起,陳十二偏過頭淒厲地尖叫。臉扭曲成了豬肝色,每條肌肉都在疼痛地抖動。 “痛!好痛!我的胳膊!” 陳盼月面容冷酷無情,“進了門,就是我陳家的人。” “我最看不慣欺負弱者,還欺負沒有錯的弱者!” 楊雪蠶被嚇得不輕,死死捂住嘴,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難以想象三月竟然真的對他妻主動手了。 “我的胳膊!” “三月,你做什麼,瘋了?” “我的胳膊被擰斷了!” 陳十二疼得倒抽氣,一陣一陣,險些背過身去。 陳十二的喊叫引來了九月六月跑進來。 兩人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陳盼月盯著陳十二道:“胳膊沒有斷,是脫臼了。” “你要是知道錯了,就道歉說你知錯了,我會幫你接回來。” “我錯了,我錯了!三月!” 陳十二急忙嚎叫著道歉。 “再對姐夫動手,我下手不會這樣輕,這次我的力氣只用了十分之一。” 這生不如死的疼痛,讓陳十二嚎幹了嗓子。 最終陳盼月又抓起她纖瘦的胳膊,利索地接了回去。 “三姐,你回來了。” 九月結結巴巴,上下嘴都要合不攏。 剛才三姐的臉太可怕了,他的魂都嚇飛了。 陳盼月沉穩地看了他一眼。 “嗯,九月。” 六月趴到床邊,看著陳十二皺著臉哭泣,關心詢問她有沒有事。 陳十二本來討厭這是白松生的孩子,但這孩子第一時間關心她,語氣也軟了下來。 “沒事,就是疼。” “嚇死我了,以為胳膊真的被三月擰斷了。” “心想我以後要怎麼拿筷子吃飯。” 楊雪蠶站在六月後面擔心地觀察,聽到陳十二說出這話,當即放下了心。 他原本想上前寬慰妻主。 又想到因為自己,她才遭受這頓罪,恐怕她現在不想看到他吧。 陳十二的思想,雖然受到陳盼月開放思想的啟發,但仍然是原來頑固的思想佔主導。 一旦脾氣上來,還是原來的舊思想上頭拿主意。 認為男人嫁給女人,就是女人的所有物,她有管教的權利。 何況她現在已經打的不頻繁了,已經對他格外開恩了。 從陳盼月這裡吃了苦頭,陳十二更加好奇陳盼月為什麼要這麼對她,把九月六月趕出了屋。 “三月,你倒是說說,你為什麼總是站在楊雪蠶那邊?” “他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如此維護他?” 陳盼月嘆了一口氣。 “我想說,我在和你腦子裡落後,不人道的舊思想作鬥爭,你相信嗎?” 陳十二不明所以,睜大眼睛驚異道:“什麼舊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