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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放開我家妻主

簡單的歌詞,表達出的感情直白而濃烈。 濃烈的是哀傷,心死…… 也許是歌詞太過悲傷。 男子閉上雙眼,高舉南簫,乾裂的嘴唇翕張吹奏,將自己也投入了這場哀景傷情中。 女子清澈明亮,富有感情的嗓音,像是一陣濛濛細雨,輕輕柔柔地落在了眾人心中。 微涼悄無聲息地滲進了在場的每位聽眾心裡。 觀眾臉上最先開始是聽到美妙音樂的驚喜、陶醉之色。 慢慢地,臉上的表情一一凝固,變得憂傷。 有女子心中一揪,低下頭,陷入了哀傷,自責的回憶裡。 有人出神地望向遠處,眼裡泛起了晶瑩淚花。 有人嘴角蔓延起一抹苦笑,不自在地轉過頭,悄悄嘆息了一聲…… 明明是簡單的歌詞,簡單重複的旋律,卻具有如此動人心魄的力量。 似乎,在場的每個人都被勾出了一段傷心情事。 …… “這世間最心痛的莫過於心死。” “歌詞實在太悲,為什麼要生死兩忘?” 一位女子忍不住轉過身,看向陳盼月的位置詢問。 她臉上除了不甘,還有憤怒。 被戳中心事的憤怒。 一個微胖女子抬起袖子,拭去臉上的淚水,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道。 “沒有經歷過刻骨銘心的愛情,不會懂這種心痛的感情。” “痛,卻無可奈何……” 有人問,“為何無可奈何?” 女子答道:“你還愛他,他卻不再愛你,你能怎麼樣?只能無可奈何。” 陳盼月高高舉起酒壺,微傾壺身,清涼紛紛倒入了嘴裡。 一股透明的酒液,順著她的脖子滑落進衣裳,濡溼了領口。 半醉半醒中,她眯著眼睛,臉頰微紅,道:“為什麼要生死兩忘?因為一方犯了不可饒恕的罪。” 提出問題的女子垂下頭,若有所思地重複:“不可饒恕的罪。” 空曠的舞臺中央,顧楓玥手持長簫靜靜站立,衣襬被風吹動,宛如一株巍然不動的楊樹。 他清淡的眼神看向陳盼月片刻,對著觀眾一彎腰,一手拎起腰邊長袍,緩步下了臺。 鴇公一直目睹全程,原本在陳盼月出口的時候,生氣地想要叫人制止。 第二句歌詞緩緩流淌進心裡,他的心突如其來的一軟,想要繼續聽下去。 這一聽,聽進了心裡,聽入了神。 等整理好哀傷的心情後,他伸手拉住旁邊的小廝,悄聲交待。 “等會,請那位小姐留下來,讓她先別走,我有要事商議。” 小廝不明所以地點頭:“是。” 表演繼續。 接著又是另外一位公子上臺跳舞。 抒發完心中心事,陳盼月才發覺方才胸口鼓鼓漲漲,難受得要爆炸的地方,才好受了一些。 “果然,不能隨意喝酒啊。” 不小心開啟了閘口,感情的洪流波濤洶湧地傾瀉而出,輕易地淹沒了她的心房。 甚至,將她營造出自我保護的壁壘也一併沖垮。 陳盼月如一灘爛泥一樣,醉意朦朧地倒在桌面。 是人,哪沒有感情呢? 只是,有了感情像是多了一把放大鏡,一個人的缺點也放大了。 “羽兒,你好狠的心。” “說走就走,一句話也沒有,就丟給我一封休書。” 她們現在算是離婚了?還是已經成為了陌生人? “瞧瞧,這是哪裡來的一灘爛泥,頹喪地簡直不像個人。” “像只蛤蟆趴在桌面,真醜。” 一道冷清疏離的男聲出現在耳畔。 聽聲音就知道是個美人。 接著,另外一道不滿的聲音響起來。 “喂!喂!起來!” “你的腿往裡收收,佔了本大爺的路!” 桌面傳來敲擊的響動,陳盼月才發覺這人是和自己說話。 她轉過泛紅的臉,模糊不清的視線裡,出現了兩位喬裝打扮過後的公子。 一位翠衣,一位藍衣。 陳盼月收起腿,繼續爛泥一樣癱軟在桌面。 突然,她想到了一些事。 她醉得這樣失態,怎麼回去魏府? 魏流芳在府中本來不受待見,她這模樣被人看見,恐怕又讓他叫人嘲笑。 她還是不回去了。 顧楓玥掀開簾子,站在柱子後面悄悄看陳盼月,見到她如此大醉酩酊。 他想叫人抬她回去,莫要教家裡人擔心。 可是自己身份卑賤,也沒有指使人的權利。 顧楓玥在後院找到忙碌的鴇公,說了這件事。 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