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月說:“我喜歡潑辣的。” “帶勁。” 僕人捂嘴輕笑,“潑辣的是帶勁,可是辣得人眼淚流,嘴巴疼啊。” “新來的這位,可鬧出了不少事。客人極是不喜,你若是真的喜歡他,我叫他來伺候你。” 陳盼月拱手,對著僕人彎腰鞠了一躬,“多謝。” 僕人吃了一驚:“我只是一個僕人,你犯不著對我行這樣的大禮。” 陳盼月空洞的黑眼珠子直視無人的前方,她眉眼彎彎,露出盈盈皓齒。 “你能找心頭好給我,我怎麼不感激?我娘從小教導我要知恩圖報。” 說話間,僕人吱呀一聲推開門,領著陳盼月進來一間房,“這裡的被褥算是乾淨,不會有亂七八糟的髒病。” “澡堂子是一間大浴池,有很多人,等會有人領你去。” 陳盼月低頭嗅嗅自己肩膀,舉起手臂到鼻前聞,“我身上還算乾淨,不想洗澡,可以嗎?” 僕人上下打量了陳盼月一眼,猶豫片刻道:“你倒是鎮定,很多人來到這裡瞎了眼睛,先鬧起來了,不是被砍頭,就是一刀捅出腸子半死不活。” “這裡沐浴也是有講究的,並非是要你沐浴,而是等你脫得一乾二淨,檢視身上可攜帶了什麼兵器,是否真心投靠我們猛虎山。” 陳盼月道:“我自然是真心投靠猛虎山的。” “只是我身子骨弱,一洗澡就要生病,怕耽誤明天試驗,若是你擔心我身上攜帶了什麼兵器,我現在就解衣給你看。” 陳盼月伸手拆開腰帶,身上的衣服應聲落地,一具赤條條的女性軀體出現在眼前。 她光著腳,轉了一圈,也不避諱面前的僕人。 僕人目光落到女人挺傲的胸脯,觸到電一般,迅速扭過了頭。 “我知道了,我會告訴二當家的。” 這聲音裡,怎麼有不好意思。 陳盼月感覺到奇怪,都是女人,有什麼好害羞的。 她問,“你叫什麼名字?” 僕人低頭,視線停留在陳盼月一雙白皙緊緻的大腿處,“我叫青櫻。” “麻煩你了,青櫻,幫我把小辣椒叫來。” “是。” 青櫻關上門走了。 陳盼月邁著步伐,伸手撫摸前方,透過雙手的觸控,知道了桌椅板凳的方位。 她盤腿坐在木床上,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周圍的聲音。 在一片嬌喘連連的萎靡之聲中,她聽到刀劍拔出,破開肉體,鮮血噴射如注大雨般嘩嘩落到門窗上。 這裡的氣味很不好聞,混雜著亂七八糟的臭味,還有濃重的血腥味,像是廁所的味道。 過了半炷香的時間,陳盼月耷拉著眼皮,幾乎昏昏欲睡。 門推開了。 兩雙腳步推搡著進了屋。 一人受了重傷,行走緩慢,呼吸聲羸弱得像是風中殘燭。 青櫻一把將人推倒在地,男子面朝下,重重磕破了下巴,“伺候好這位客人。” “若是你繼續再鬧,二當家可不會留你。” 青櫻說完,看了陳盼月一眼,退出了房間。 男子匍匐在地許久,如同一隻受傷的困獸,低頭捂住受傷的腰腹間,那裡被鮮血迅速渲染,紅了一大片。 “你受傷了?” “很嚴重嗎?” 嗅到血腥味,陳盼月試探性地問出聲。 她兩條腿緩慢放下床,向著男子小心走去。 剛摸到男子竹竿一樣的纖細胳膊,卻被一把狠狠甩開。 “別碰我!” 沙啞的嗓音難聽至極,像是一把石子揉在嗓子眼裡,生生硌出血。 這不適的聲音,陳盼月想到了尖銳物體劃過玻璃。 “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要不要我幫你叫人?流血嚴重的話,很危險。” 那人始終保持剛才摔倒的姿勢,沒有說一句話。 沉默了許久,陳盼月說“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我不知道我的弟弟是不是被擄到這裡?” “如果你見到他,一定要告訴他我一直在找他,家裡人都很擔心他的安危。” “我弟弟年輕頑皮,總是意氣用事,雖然說不上善良,但他不會主動害人。以他的脾氣恐怕會惹不少麻煩到自己身上。” “而他總是意識不到這一點。” ps兩章喜歡絕色美男沒人要?我扛回家當夫郎()絕色美男沒人要?我扛回家當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