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過郎中後,徐鼕鼕叫下人打來了熱水。 輕輕脫去花零肩膀上的衣服,見到猙獰的傷痕,忍不住道:“這得多疼啊。” 他平時被針扎一下手指,都覺得疼。 這麼一大片紫紫紅紅受傷的地方,得多能忍啊。 上了藥,纏好紗布,到了晚上花零還沒有醒。 大喬過來一看,說:“看來,他真的傷的嚴重,這麼久也沒有醒。” 魏流芳呆呆地伸手撓自己頭皮:“睡這麼久,難道他不餓嗎?” “人總會餓醒的吧。” 徐鼕鼕嘆息了一聲,“月姐姐那一腳好像有些嚴重,我見胸口那塊像是又多了一個印記,他真的不會嚴重了吧?” 大喬聽到徐鼕鼕如此說,也跟著思考:“妻主習武,力氣比尋常人大很多,之前我們都在家裡見識過。他身子不大好,恐怕受的傷比較嚴重……” 花零早就醒過來了,硬是挨著餓到了晚上。 對他來說,能拖一天是一天,待在這裡他就有了機會。 忽然,花零幽幽睜開眼睛,起身嘔出一口鮮血,這下嚇到了三人,都認為是陳盼月出手重了。 “你不要緊吧,要不要我去叫大夫?” 徐鼕鼕心生不忍,同時,想要因為陳盼月的衝動彌補一下受害者。 花零搖頭。 “這是內傷,內傷出血,只能等待它慢慢痊癒。” 大喬問:“你餓嗎?要吃飯嗎?” 三個人默不作聲,都沒有提及趕走他的事情。 就這樣,花零憑著動不動吐血,暈倒,在家中度過了三日。 徐鼕鼕發現花零有時候說話並不瘋癲,反而條理跟清晰,像是比他們都懂的多。 而有時候又傻傻嘿嘿地笑,做一些幼稚小孩的戲碼,讓人摸不到頭腦。 真正的瘋子是什麼樣的,他也沒有見過。 花零問了一些大喬徐鼕鼕關於陳盼月的問題,問的是她最喜歡誰,喜歡吃什麼,問的時候故意作出一副傻乎乎的天真樣子。 “考你一個問題,妻主最喜歡顏色?” 花零指著魏流芳問,輪到他回答了。 魏流芳低下頭,手指輕輕釦著一邊臉頰,不確定地說,“白色?紅色?” “哈!答對了!” 花零高興地一拍手。 他們說什麼答案,他都說答對了。 陳盼月從外面回來,得知花零還沒有走,有些生氣。 她負手走進來,見到他們三人都在。 “怎麼回事?他怎麼還在這裡?” 徐鼕鼕癟著嘴,心虛地說:“他受傷有些嚴重,總是吐血,就讓他先養著了。” “我們想他是因為妻主傷勢加重,所以想幫補償一些,你不要生氣啊,月姐姐……” 陳盼月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地看向了大喬,“你又怎麼說?” 大喬低下了頭:“我也是同樣的想法。” 陳盼月搖搖頭。 也是,這三個人的生活圈子也就比家裡大一圈,哪裡有自己知道這世道上人心險惡? 古代的女子,可不就是一樣被圈養在家裡? 有時候,苦口婆心的勸說並沒有用。只有親身經歷了,才知道有些話能流傳下來一定是正確的。 陳盼月走了,屋裡剩下了四個男子。 徐鼕鼕身體前傾,率先詢問:“你和月姐姐是在江湖上認識的嗎?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當時在做什麼?” 這死亡三連問,讓花零大腦一片空白。 他手足無措地看著徐鼕鼕,臉色微微發白,硬是拼命壓抑著臉上的慌亂。 徐鼕鼕又繼續問:“你說月姐姐和你一夜,是在哪裡啊?還有,你疼不疼?你有沒有暈過去?” 花零的臉瞬間憋的通紅,像只紅紅的鍋爐,耳朵裡似冒出了滾燙的蒸汽,連帶著脖子後面也紅了。 他雙手緊緊捂住嘴,差點喊叫出‘閉嘴,你們不要再說了!’。 他的慌亂,在大喬徐鼕鼕眼裡變成了害羞得不能自已。 要說之前他們都是害羞的,羞於提起此事的。 但是之前因為事後身體不適,大喬給徐鼕鼕提供了緩解方法以後,兩個人就自然而然地聊起關於這方面的事情,之後魏流芳又羞澀臉紅地加入了。 這個方面的話題很隱秘。 同一個妻主,大家沒有十分的放不開,又沒有完全地肆無忌憚。 而這件不能對外人道出的秘事,讓三個人的關係更加和諧。 花零被大喬魏流芳八卦好奇的眼神,看得身上發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