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吉用雙手死死的掐住那條巨大的血蚺的的脖子,他的一雙手臂青筋暴起,胸前的肌肉都把穿在身上的獸皮撐開了一些裂縫,蠻吉緊緊的咬著牙冠發出咯咯的響聲,那條有樹幹粗的血蚺的身體死死的纏住蠻吉,一點點的收緊肌肉,張開的一張猩紅色的蛇口也正要咬向蠻吉,那喉管裡一陣接著一陣的嘶嘶聲讓人不寒而慄。
部落裡的其他戰士在這時候慌亂的不知道怎麼辦,因為胡亂的用那些兵器刺殺的話難以保證不會刺到蠻吉,沒一會兒那條血蚺就佔了上風,蠻吉有些站不住腳哐噹一聲,蠻吉和那條巨蛇一同摔倒在泥水之中,我心裡大驚道不好,因為一旦倒地蠻吉將毫無勝算,我抓起那把蠻吉贈送給我的尼泊爾砍刀就要往上衝,卻被阿母那巨大的手給我拉拽回來。
阿母說道。
:“你去也不過是給那血蚺多了一口肉罷了!”
我心裡萬分焦急的看著阿母,我喊道。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看著蠻吉被那大蛇活活的給勒死,葬身蛇腹?”
阿母輕輕的一推就把我推向一旁,我一個踉蹌竟然沒有站穩摔倒在地上,此刻我才意識到,正如阿母說的那樣,比我高大強壯了近兩倍的蠻吉都即將要死在那大蛇的纏鬥之中了,何況我呢,在這裡我簡直就等同於毫無縛雞之力一樣的螻蟻。
阿母低吼了一聲。
:“把我的弓箭拿來!”
這個時候炎部落的兩個人抬著那柄烏黑髮亮的弓箭遞到阿母的面前,我定睛一看,阿母手上的那柄弓箭正是那天射殺了那隻巨型山魈的那柄弓箭,阿母的腿被剛才蚩尤部落的坦克炸傷了,她艱難的站起身子,族人想去攙扶搖搖晃晃站起來的阿母,被阿母用手肘頂開了。
阿母用力的拉開弓弦,那弓箭咯咯嘎嘎的一點點越張越大,族人們都看著這位受傷的部落的首領。
嗖的一聲,一股勁風從我的面前刮過,眨眼間那條巨蛇的雙目之間多了一根烏黑的箭矢,那支近四米長的箭矢三分之二已經深深的沒入了那蛇頭,強大的勁道直接把那條巨蛇連帶著蠻吉給射翻了個兒。
人們常說打蛇打七寸,但是我看到這一威力巨大的箭矢扎入了那條血蚺的腦子正中心,瞬間就讓條血蚺毫無痛苦的死亡了,但是巨蛇腦子雖然死亡了身體的肌肉依舊還在扭動著,不過顯然這些死亡之後的針扎蠻吉已經足以應付了。
眾人都被阿母這一箭所折服,我驚訝過後轉頭看向阿母,只見阿母在射出這一箭之後似乎內傷加重了,她用手杵著弓頭,艱難的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嘴角嫣然已經多了一絲殷紅的血跡。
我連忙過去和猛妞一左一右的攙扶住阿母。
阿母搖了搖頭略帶戲謔自嘲般的說道。
:“老咯,以後是你們這些孩子們的時代了,去,快去看看我們部落裡的第一勇士怎麼樣了!”
這個時候我才回過神來,蠻吉似乎已經從那死去的大蛇的纏繞中解脫了出來,那條大蛇在針紮了一陣之後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生機,蠻吉拔出了射進蛇頭裡那支箭矢,渾身泥漿有些狼狽的朝我們走過來。
蠻吉看到因為剛才的這麼一下阿母又變的虛弱了幾分,蠻吉急切的問道。
:“阿母,你怎麼樣?”
阿母擺了擺手示意大家,自己沒事,蠻吉把手裡的那根還帶著巨蛇腥臭味的箭矢遞到阿母面前,雖然虛弱但是從阿母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阿母這個時候是欣慰的,阿母並沒有去接蠻吉遞來的那支箭矢,而是笑把手裡的弓遞給了蠻吉。
阿母看了一眼族人又看了看蠻吉。
:“蠻吉是時候把它交給你了,用巫神弓守護好你的族人們吧!”
蠻吉聽到阿母的話,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起來,嘴巴張合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