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被齊粟打岔後,儲光霽看了看手腕上凌莎莎的手,他的耳朵飛速地紅了起來:“莎莎同學,我只是撿我的筆而已。”
“我明明看見你拿走了……?!”
話還沒說完,凌莎莎看見對方攤開的手心,對方的手心裡有很多道墨水痕跡,而手心裡正躺著一隻漏墨水的鋼筆。
凌莎莎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她立馬放開了他的手,說:“抱歉,我可能眼睛花了。”
儲光霽搖頭,安靜地待著。
凌莎莎卻突然想了起來,她從抽屜裡面拿出了那本畫冊。翻給轉過身的齊粟和利銘看,然後對著面前的儲光霽,緩緩地說:
“那你可以解釋一下,你為什麼能畫出這個嘛?”
儲光霽看著凌莎莎的臉,真誠地說,“莎莎同學,這個畫冊是我夢裡,我經常會做些奇怪的夢境,在天上飛的魚,在地上爬的鳥。”
凌莎莎沉思,但看著儲光霽真摯的眼神又不好說啥。
“好了,姐妹,人家把自己的畫冊給你交作業,已經很不錯啦。”齊粟手肘拐了一下,小聲說,“那邊有人突然在剛剛上課的死掉了。”
“死掉了?”凌莎莎這才震驚地望了過去。
凌莎莎看到魏莉他們走了過去,齊粟和利銘也湊了過去。
那座位是在倒數第一排的一個小角落裡,角落裡堆滿了掃帚和各種各樣的垃圾。
座位上的人倒在桌子上,早已經沒有了呼吸,而且死掉的這個人的臉上佈滿了紅色的油漆,油漆凝在他的臉上還沒有乾涸,甚至還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掉著。
那人的同桌是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女生,她哭喪著臉,看上去十分驚恐:“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以為他在課堂上睡著了。我剛剛只是想把他喊醒,不小心推了一下他。他就成這樣了。”
那女生被這場景嚇得流淚,斷斷續續地哭訴說。
紅色的油漆。
在場的很多人,第一反應就落到了儲光霽身上。
因為這個死去的男孩正好是剛剛帶頭欺負他的人,如今他莫名其妙的在上課期間死去,臉上還掛著難看的紅色油漆,怎麼都容易讓人多想。
尤其是那個女生,她好像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指著站在遠處的儲光霽,大聲斥責他:“是你,你這個惡魔,一定是你奪走了他的性命,你怎麼還不去死呢?”
女孩的面目突然變得猙獰而扭曲,看著儲光霽的目光裡全是憎惡。
她突然拿起了手裡的筆袋朝著儲光霽的方向扔了過去。
筆袋重重地砸到了儲光霽的身上,從筆袋裡面飛出來的一隻紅筆還砸到了凌莎莎的面前。
這人看起來很可憐,但他的表情卻又沒什麼大的變化,眼神裡都是漠然的情緒,對於所有這些舉動都習以為常。
凌莎莎很清楚他是因為長期受到欺負導致的這樣的性格,因為對於她而言,很長一段的時光也是如此。
凌莎莎眼光一怔,眼尖地看見了散落在面前這支紅筆的筆蓋,筆蓋上面貼著一個桃子形狀的卡通貼紙。
凌莎莎蹙眉。
不會這麼巧吧?
她剛這麼想的時候,那女孩竟然直接從口袋裡面掏出來了三把刀,直接朝著這邊的方向扔了過來。
儲光霽突然伸出一隻手扯住了凌莎莎的校服衣袖。
凌莎莎有些不明所以,只以為這NPC是下意識地害怕和尋求幫助。
畢竟儲光霽的身形比她高很多,剛剛的筆袋可是全部都砸到了他的身上。
筆袋。凌莎莎倒是不怕的。
但是三把小刀全都朝著這邊的方向話,就有點讓人發怵了。更何況,那三把小刀在空中居然在分化,到達一半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