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按理來說,死獄副本的劇情生成是不會特地為哪一個玩家設立的?真是活久見了?這屍體真的是你?
我到底是誰??
凌莎莎的眼眸裡也充滿了不解,她的眼眸低垂,目光落到自己砍斷後僅剩的一條腿上。
此時的她的身上依舊傳來強烈的痛感,刺痛她的整個神經。
她在小時候曾經做過一些不切實際的英雄夢和大俠夢,但現實裡的她生活每天都普普通通的,自己也花了20多年的時間慢慢接受自己是一個平凡人。
家門口出現變異八爪魚後突然陷入了這場死獄遊戲,本來這事情就已經夠玄幻了,現在突然又在這場遊戲瞭解到一些資訊,她的身世沒有想象裡的那麼簡單。
凌莎莎只覺得內心裡湧出一種強烈的割裂感。
她咬緊下嘴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於是,她看了看這個攙扶著自己的,從遊戲裡冒出來的弟弟。
接下來,凌莎莎又一次看起了全家福照片,她依舊看不清楚這張照片上的那個小女孩的臉,這上面的臉像被一層厚厚的白霧給包裹著。
她只能看見這人穿著一個過冬的簡單棉襖,扎著兩個可愛的羊角辮。
凌莎莎又看起了這具屍體,屍體被腐朽的不成樣子,臉上也根本看不清楚,但能看到屍體的腹部被掏空,血肉翻滾。
短短一分鐘內,她觀察了一圈。
片刻的沉默終於被別人的聲音給打破。
薯片少女這才反應過來凌莎莎說的那一句話,她表情驚恐又略帶疑惑:“你在說什麼呀?什麼這屍體死掉的是你,你不是站在這兒嗎?”
楚一在旁邊也看的有些迷惑,但他捏緊了手裡剛剛的照片,把那張金髮男人的屍體照片捏得皺巴巴的:“這些重要嗎?我只想離開這裡!離開這個破遊戲!”
最初,他以為是什麼重要的線索,結果不過是告訴他這是個鏡面世界。
這些人真的是莫名其妙透了,無聊透了。
那裡的空間都要慢慢吞噬過來了,還有空研究屍體是誰的?就算是這個凌莎莎的又怎麼樣?副本不還是沒有任何的提示?
他的神經已經開始處於一個崩潰的邊緣,這是他經歷過的最沒有原則和規矩的一個副本。
啪啪啪!
站在一旁的金髮男人卻突然鼓起了掌,和當時在劇院是一樣的,這掌聲非常突兀也非常的響亮。
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臉色平靜下來,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之前那麼咋咋呼呼了:
“你真的很厲害,這是第一次我選擇的觀眾推測出來自己死在了副本里。”
緊接著,男人說話停頓了一下:
“你這麼聰明,那你猜猜,是誰殺了他們?”
男人笑了起來,他的笑聲有一點點病態。他望了一眼那門口的地方,遠處的房間已經看不清楚了,已經慢慢的有很多的白色給蔓延了進來。
“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喲,這鏡中世界的十六宮格的空間都要崩塌了。你們都會永遠的留在這裡。”
凌莎莎皺眉,確實被問住了。
她沒想出來這個答案。因為她始終猜不到男人的動機,她進的房間太少,所有線索都太有限了,只能說金髮男人很可疑但沒有實質證據去直接指向他。
“她是自殺的。”
一邊的凌澤突然冷靜地說道,他的話語聲調淡淡的。
金髮男人的笑容頓住,他愣了一秒,直接看向了凌澤:“你是怎麼猜到的?”
“因為我在某個房間裡找到了你不小心遺漏的一個重要的東西。”凌澤慢慢地用一隻手從西裝衣服兜裡拿了出來,凌莎莎就在他的旁邊,能近距離看到他攤開掌心,裡面是一張摺疊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