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凌莎莎如願以償見到格致醫生後,她看到了一個長著鳥嘴的男人站立在病床旁,周圍擺滿了燈,燈光揮灑下來,這個男人的影子倒映在牆上,他穿著一個高領的白色毛衣,手裡還拿著一根細長的針管。
尖尖的鳥喙在人類的臉上出現,看上去驚悚而又有些嚇人。
連見慣了奇怪生物的凌莎莎心裡不禁有些緊張,但更多的還是好奇和激動。
這一切是否和她所想的差不多。
她所尋求的答案越來越近了。
於是她的目光落到那根針管上,針管裡流淌著白色的液體,在這人的手上搖搖晃晃著。
“神明啊,你們要找的人就是她嗎?”格致醫生目光落到凌莎莎身上。
他放下手裡的針管,將針管穩穩地插入在旁邊的置物架上面,對著眼前的男人深深鞠躬,手上還做了一個凌莎莎看不懂的手勢。
神明?
凌莎莎又看了一眼地下,地面上有自己和格致醫生的影子,卻唯獨沒有自己父親的。
父親的手還拉著自己,他的臉上在聽到了神明一詞後也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淡淡說道:“格致醫生,我答應你的都會實現的。”
“神明真的要將所有的空間都連線到一起嗎?”格致醫生微笑著張開嘴,嘴裡卻沒有一顆牙齒。
“你們所有人都將擁有逃生的機會。”男人看著眼前的格致醫生,鳥類進化出來的生物往往是冷酷而無情的,即使他現在是為自己賣命的,但也難保他在其中會做些其他的小動作。
“但實現這些之前,我設立了一個條件,我創辦了系統——死獄遊戲。”男人說出的話讓凌莎莎心跳不斷加速,她沒控制住的睜大了雙眼,而這一幕剛好被鳥嘴人給察覺到了。
死獄遊戲是爸爸創立的?
凌莎莎心裡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
他蹲下來,和凌莎莎一般高,平視凌莎莎的眼睛,異色的瞳孔裡閃過一絲光芒:“小朋友,我怎麼讀到了你的恐懼呢?”
“難道你知道死獄遊戲是什麼?”格致醫生慢悠悠地拿起置物架上的針管。
凌莎莎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眨了眨眼睛,裝作害怕地躲到父親身後:“我怕生,鳥嘴叔叔。”
格致醫生額頭上不自覺地劃過幾條黑線,他很討厭這個小朋友的稱呼。
鳥嘴?
那是他們與此方人類區別的高貴血統的體現,果然是小屁孩,什麼都不懂。
“好了,格致醫生,那罐液體是水下工廠送過來的嗎?”男人沒在意這點出現的小插曲,他的目光盯緊著醫生手裡的針管,沉聲說道,“這樣提取會不會太慢了點,聽說工廠在研究新的技術,有位大廚能把骨頭搭載著記憶嫁接過去。”
一個海底殺魚的屠夫,拿什麼和自己比較?
格致醫生心裡雖然充滿了鄙夷,但面上還是笑著說:“您說的對,可工廠裡的是物理療法,我這是化學療法,兩個都不會耽誤大人您的計劃的。”
“畢竟有錢人會嫌棄自己的保險買的不夠多嗎?”
凌莎莎牽著父親的衣角,她現在終於明白,父親的身份並不簡單。
男人點頭。
格致醫生把針管拿到了凌莎莎的面前。
“我害怕。”凌莎莎假裝蹲下,開始劇烈的顫抖,“爸爸,我不喜歡打針。”
可是沒用。
她聽到了頭上變得有些冰冷的聲音:“我的女兒從來不害怕打針的。”
她抱住自己的頭的手臂被鳥嘴人直接扯開,暴力地往裡面注射了那針管。
刺痛微麻的感覺一下子貫穿了全身,凌莎莎好像都快忘記自己是誰了。
她的大腦出現了短暫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