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就有人上門討債,這樣下去是不是要在我這鬧出人命了?幹緊滾出我的房子!”
鄰居站在門口看熱鬧,看到陸星辰過來縮回門內。
“我們明天搬!”陸星辰走過去擋在許芳華跟張姨前面,看著房東也用粵語道,“請你說話放尊重點。”
女房東五十來歲,胖呼呼的,燙個卷短髮,眉與眼線紋得很深,耳朵,脖子,手指戴著金子,腕上戴大玉鐲,看陸星辰年紀小凶神惡煞喊道:
“尊重?有沒搞錯,是你們給惹了麻煩,流氓爛仔天天追上門,左鄰右舍人心惶惶不得安寧,我的房子不租給你們這種不三不四的人!”
陸星辰直視她道:“我先為我們造成的麻煩表示抱歉,但我們住在這裡好幾年了,所有費用一分不差交給了你這是不是事實?”
房東哼了聲,“這不是應該的嗎?”
陸星辰再道:“這幾年我們跟大家一直相安無事,可人都有遇到困難的時候,而且我已經事先跟你打過電話說退房的事,你可以再上門溝通但請注意用語。”
“你們什麼人啊還不能說……”
“那我罵你或你子女不三不四你願意聽嗎!”陸星辰聲色俱厲。
女房東明顯被震懾了,“那,那左鄰右舍都在投訴……”
“那我們就來說投訴,我沒跟你籤合同前就詢問過這裡的治安,你再三強調是封閉管理不相關的人不能隨便進出,這些合同上也有寫,而且我們每個月都上交了治安管理費,但你口中的流氓爛仔是怎麼一而再來拍門的,我媽被嚇到了是不是可以追究你的責任?”
“我有什麼責任!”房東最怕這種麻煩事,而且合同確實有陸星辰說的條款,“那是保安的問題,治安費是他們收的!”
“那你做為房東不去投訴保安,來這裡罵我們租客是什麼意思?要走法律程式嗎?”
“你個小女仔牙尖嘴利!我,我就給你兩天時間,快點搬走!”房東硬著頭皮發了句狠話匆忙往電梯那走,明顯的欺善怕惡。
陸星辰再看向鄰居,鄰居也嚇得把門關上,她本來只是想道個歉而已,現在不用了。
當晚三人將東西打包好,房子雖然沒找到,但安全起見,陸星辰先把母親安頓在安保等級較高的別墅酒店。
第二天再去看了自己之前挑選的房子,不過並不著急租下來,因為陸文禮還聯絡不上,那些追債的很有可能還會找上她們。
週日上午,她從母親那趕回村裡,準備收拾點行李去母親那住,以防那些人再次找來。
六月的粵城很熱,陸星辰收拾好後洗了一個澡,剛出來,看到楚澤衍來電,她遲疑了下接起來。
“楚總您好。”
“你好陸小姐。”楚澤衍故意學了她的客氣然後才笑著說,“好了,你下樓來,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今天很忙。”
“你不想見見那天晚上打你的幾個人嗎?”
見不見他們倒是其次,陸星辰想知道陸文禮在哪,不然他那麼躲下去她媽媽也永無寧日。
“您稍等,我現在下去。”
陸星辰下樓就看到那輛顯眼包法拉利,而更大的顯眼包車主倚著車笑顏如花看著她走近,然後轉身幫她拉開了副駕的門。
陸星辰不想當第三個顯眼包,沒多做其他動作快速坐入車內。
楚澤衍目無旁人繞到駕駛室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法拉利駛離。
而這一切,讓從巷子另一頭駛入的黑色賓利車內的人看得一清二楚,這時他的車窗被人敲了敲,他面無表情看過去。
曹國忠診所的表妹劉美芝笑著對他招手,說:“厲總,好久不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