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俊毅掛了電話看向陸星辰又說,“你們店裡的酒猜得差不多了,我們換一批新酒,規矩照舊,但凡你猜對,我都會按市場價給你結算。”
從外面進來的酒存在安全隱患,何況還是輸紅眼的老色胚的酒,陸星辰一邊儘量不得罪人一邊想法子脫身,但她好話說盡滕俊毅就是死咬著她不肯鬆口。
陸星辰趁等酒的時間,看有人進了包間的衛生間,就藉口去外邊上洗手間離開了包間。
冷靜想了許久,她還是給白若兮打去電話說:“十分鐘後給我打電話,就說……我爸暈倒了讓我立即去醫院。”
白若兮問她出了什麼事。
她沒實說,一是不想把白若兮牽扯進來,二是隻要她還在這個地方上班,這種狀況就不可避免還會發生,她總不能一直讓白若兮善後,所以謊稱有異性糾纏讓她幫她脫身。
等她再次回到包間,桌上的酒已經擺好,還不止一杯。
滕俊毅又換回惜香憐玉的面孔,指著桌上倒好的酒招呼她過去,“來吧陸經理,你來猜猜這都是什麼酒。”
陸星辰維持著臉上職業的微笑走過來,“滕總……”
“我也不為難你。”滕總連她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只要你把我帶來的酒都猜完,讓我知道你不是除了你們店裡的酒就不敢猜,今天的賭局就此結束。”
這意思她要是不喝,就是因為酒從外面來她不敢猜?那剛才她猜對的那些,便是聯合張純兒她們作弊糊弄他的唄?
這人真是齷齪又陰險。
陸星辰心裡快速盤算怎麼應付,只是時間緊迫,身邊根本找不到能給她解燃眉之急,並承擔可能後果的人。
“喝啊!”滕俊毅急不可耐。
其他的人立刻跟著催促:“陸經理剛才不是很厲害嗎?別不是隻會猜你們店裡的酒吧?”
她當然不能只會猜店裡的酒,否則一定會被套上作弊的頭銜。
但也不能喝他們的酒。
只是滕俊毅已經將酒杯遞過來,並虛情假意道:“我相信陸經理有那真本事,來來來,喝。”
他作勢要灌酒,陸星辰不得不先接過酒杯,再慢吞吞往嘴裡送,她大概只需要拖延三五分鐘就能等到若兮的電話。
然而滕俊毅的耐心比這時間更短,大手再次伸過來壓她手裡的杯子就往她嘴裡倒酒。
陸星辰迅速避開,儘量與保持鎮定與他周旋,“滕總彆著急,我學問不到家,需要慢慢喝才能猜出是什麼酒。”
要是來不及等若兮的電話她只能裝嘔吐了……
眼看跟滕俊毅急迫而難纏,她醞釀著張嘴就要作嘔,就在這時一隻大手突然拉住她的手腕。
下一瞬陸星辰被人拽起來,那力道之大,讓她手裡的酒杯掉在大理石桌上,杯中的酒瞬間流了滿桌,陸星辰驚訝抬頭,對上的是厲臻冷厲的俊臉。
滕俊毅當場要發火,可礙於厲臻是王勇叫來的只能壓著聲音問:“厲總這是幹什麼?”
王勇剛才就覺得厲臻有點不對勁,現在看這架勢便出聲問:“厲總不會認識她吧?”
厲臻不可能說認識她,陸星辰剛要開口回答,冷眼凝視她的厲臻就先說了一句:“她偷過我的東西。”
這答案讓王勇十分意外,“你說她偷過你的東西?”
厲臻看向王勇,說:“她趁我睡著,偷走我的手機跟錢包。”
這話的資訊量太大,在場的人立刻把“偷東西”的注意力轉移到“趁我睡著”上。
滕俊毅脫口追問:“你們是什麼關係?!”
厲臻看向滕俊毅,眼神比看王勇時還多了幾分冰冷與鋒利,他沉聲回了滕俊毅兩個字:“舔過。”
“咳……”陸星辰剛才裝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