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朔看著迎面而來的匕首,不為所動,這點冰刃根本傷害不了他,唯一讓他驚訝的,就是她時至今日才表現出來的空間能力。
事實上,這個空間已經存在不了多久了,系統現在還在,等它離開以後,這條手鍊就會跟著一起消失。
辛酒一開始便賭他不會躲,故而在正式刺向他之前,她就已經將無人可見的吞噬紅光附著在刀鋒之上。
果然,沈朔一點都不關心她的匕首,銀色的尖銳刀光並沒像他篤定的那樣只留在身體表面,“噗呲”一聲,它直直刺進他的血肉中,離心臟只差了半根手指的距離。
他悶哼一聲,灰色的眼睛裡都是驚訝,滿臉不可置信:“你怎麼做到的?”
“沈朔,你不該這麼自大的。”
她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猛地抽出刀光,在抽離之際,還不忘一掌拍到他傷口上,實則是將吞噬異能沿著傷口送進他的體內。
這一步做完,她一點都沒猶豫,手中匕首旋轉著繼續朝他刺去。
沈朔後退幾步,抬手捂住心口,灰色的能量開始覆蓋在傷口上,一點一點修復著破損的肌膚,他手指之間都是鮮血,面色冷峻。
他格鬥水平其實很一般,因為從前並沒有在這方面專項訓練過,但這沒關係,當有足夠強的力量時,技巧弱了一些也不重要了。
沈朔抬手擋下她的匕首,不費什麼功夫就從她的攻擊中脫身出來,但並不代表他一點傷都沒受,手臂上被她劃出一個口子,再加上她神鬼莫測的空間能力,竟然還能瞅準時機將一瓶曙光試劑倒在他身上。
他實在是意外於她的表現,覺得不能再這麼讓她肆無忌憚下去,便運轉起能量,強大的風直接將她束縛起來,徹底限制住她的行動。
沈朔朝她走了兩步,突然捂住心口單膝跪了下去,喉間溢位一道壓抑的悶痛聲。
他感覺到自己身體中有一股極度危險的能量在亂竄,並且在以恐怖的速度在吞噬殺死他的身體組織,他甚至覺得自己有些使不上勁來,就像是前兩天的辛酒。
因為能量不穩定,挾制著辛酒的風團也有所鬆動,她抓住這個機會,想要再次發動攻擊。
沈朔強忍痛意,手指收緊,她重新被困住,他抬頭狠狠地盯著她,“你身上藏了秘密。”
“對啊,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被你抓了還這麼淡定?”
辛酒微微動了一下肩膀以做試探,結果被氣流裹得更緊了。
“這是什麼新的異能嗎?你的匕首之所以能傷到我就是因為它?看起來它很厲害,是前所未有的異能分支對嗎?”
沈朔一邊調動體內的能量抵禦那股陌生勢力,一邊想要從她口中知道更多情況。
並且,他其實心裡還隱隱興奮起來,就連表情也很矛盾,既有因為疼痛而不受控制的面部肌肉顫抖,又有因為喜悅而情不自禁的瘋狂笑意。
這是新的異能分支!對於一位科學瘋子來說,無異於發現了新的材料一樣讓人狂喜。
辛酒把他的表情看在眼裡,再一次在心裡感嘆他對於新事物的病態執拗,“是新的分支但不是新型異能,我的異能產生了變異,應該是第一位變異的治癒系異能者。”
她聲音平靜,之所以告訴他這些,是因為她不覺得自己能從八階喪屍王手底下逃出去,那麼肯定還得繼續做階下囚,在這個前提下,怎麼保護自己的性命就是很重要的問題了。
哪怕他再生氣,只要她給到他足夠的“驚喜”,那他就不會真拿她怎麼樣,他的興趣和執拗會讓她活下來。
而且她不覺得剛剛那一部分吞噬可以把他怎麼樣,喪屍王體內的病毒濃度是非常高的,吞噬雖然可以做到越級殺人,但這個級不可能一下子從南極到北極,總有一個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