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盈盈小姐,日月神教聖姑,內功不凡,琴技高超。
一曲《清心普善咒》清風拂面,餘音繞樑,三日不絕。”
任盈盈嘴角帶著笑意:“妹妹你放心,我雖看起來年紀不大,但在日月神教之中,琴技可位列前三。
只要跟著我用心練習,定不會負你千里求學之望。”
“先謝過姐姐了。”
唐果迫不及待,起身將揹包裡的古琴綠綺,擺放在了廂房的琴臺之上。
揮手撥絃,清音嫋嫋。
任盈盈千金之軀,邱白為了任老師的好心情,自然不可能虧待於她。
他們所住的客棧是登封縣最豪華的客棧,所開的套房是最貴的天字號上房,廂房內琴棋書畫的設施一應俱全。
任盈盈驚奇道:“妹妹這起手,有著幾分教坊司的影子,難道?”
雖酷愛古琴,但唐果畢竟是個生活在現代的現代人,不懂教坊司齷齪的她,並沒有聽懂這話的弦外之音。
她淡笑如杏花淺淺:“姐姐當真見多識廣,我這技法和曲藝的確是師從教坊司。”
唐果的坦然把任盈盈給看呆了,她從未想過有女子在淪落風塵之後,還能如此率真自信。
頓了頓。
任盈盈目光憐愛,語氣卻敬重:“妹妹這些天跟著我好好學,我必叫那些達官顯貴此後高看妹妹一眼。”
邱白這種老司機,當然聽出了任盈盈的話外之意,不過這種於唐果有利的誤會,他也懶得去做多餘的解釋。
廂房內響起高山流水,焚琴煮鶴的邱白默默走出了房間,朝著客棧外走去。
他也有自己的去處。
魔氣終於解除,自然得好好吸上一吸,有嵩山派這個大型飲料櫃在旁邊,內氣值和閱歷點均不用發愁。
連大太保丁勉都割了,邱白現在很好奇,作為一派之主左冷禪左盟主到底割沒割?
當初在衡陽城裡,豪氣萬丈的左盟主那可說的是義正言辭,笑的也十分大聲。
如今要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那場面可就有些尷尬了。
太室山在少室山的對面,位於登封縣之北,驚鴻照影全速趕路,半刻鐘不到就到了峻極山道的前面。
正當邱白想起步上山時,卻突然飛身出一個青年儒生,攔在了他的面前。
雖有著點偷襲的意味,但能攔截天人境登峰造極的凌波微步,這儒生的實力當真是不容小覷。
“閣下是何用意?”
寒氣凝指,邱白目光咄咄逼人,他是來找架打的,打誰其實無所謂。
“前輩見諒!”儒生客氣地朝他一拱手,“在下嵩陽書院柳青衣。
今天嵩陽書院與嵩山派於峻極峰以武論事,特令我在此封鎖山道,還請前輩給我儒家一個面子,勿要叨擾。”
聽到以武論事,邱白來了興趣:“不知所論何事?方便說說嗎?”
“這…額…”
儒生柳青衣結結巴巴難以啟齒,不遠處的松樹下,一個莊稼漢打扮的人放聲大笑。
“哈哈哈,你們嵩陽書院敢設卡攔路,怎麼就不敢說明緣由呢?
人家嵩山派意與你嵩陽書院結成秦晉之好,也不是什麼上不得檯面之事,告知江湖同道又有何妨?”
“休要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