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書意還從沒覺得這麼冤枉過,畢竟同學之間送一送課堂筆記很正常,他還是班長。
而且靳瑜這飛醋吃得也不太對勁啊?
按照原著中的劇情,主角攻受現在應該還是相看兩生厭的節點上。
難不成是靳瑜那小子早在這時候就把主角受劃分到了自己的所有物裡,不論別人對蘇煦是好是壞,這傢伙都能瞎吃飛醋?
這麼會吃醋你不要命了!
靳書意很想邀請主角攻欣賞一下自己的白眼,他不過是作者懶得想新人設而被拉過來擋槍的工具人!
原身的確如系統當初給他畫的餅那樣,不論家世外貌、甚至運氣都是頂好的。這樣的人非常方便出現在劇情需要的任何地方。
因此,在主角受被欺負的這段時間裡,原身身為主角攻的哥哥,偶爾會在主角受走投無路的時候出手幫忙。
對於原著中的靳書意來說,對方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要是自家弟弟玩得太過火把人弄死了,或者今後的蘇煦翻身奪回了曾經的家產,對靳瑜和靳家都不是什麼好事。
他原本是為了靳瑜著想,但這樣的幫助對蘇煦來說卻是雪中送炭,以至於之後報復靳瑜,蘇煦也因為靳書意曾經的幫助,而心軟放棄。
可那時候的靳瑜已經徹底愛上了蘇煦,在得知蘇煦聽從了靳書意的話選擇放手之後,靳瑜對這個“假慈悲”的哥哥的恨意便到達了頂峰。
憑什麼靳書意生來就錦衣玉食,他卻要每天晚上捂住耳朵、在痛苦和恐懼中入睡。憑什麼靳書意能輕鬆得到所有人的愛,他卻像只陰溝裡的老鼠。
所有人都恨他唾棄他,他從來都得不到半點真心,就連他那個生身父親……也從沒把他當成過兒子。
原著中的靳書意不知道自己為弟弟的籌謀竟變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曾經他因為心軟釋放的善意,最後卻變成了讓他家破人亡的利刃……
靳書意:全書中最大的冤大頭都讓我給當了,這點冤枉算什麼。
反正現在也把靳瑜得罪得不能再得罪了。
所以呢,打死我?
靳書意破罐子破摔,吃醋就吃醋唄,誰吃得過你啊醋罐子精。
但蘇煦莫名其妙的臉紅靳書意還是得警惕一下的。
自己不過是個為攻受愛情白給的冤種,最後頂多失去家產,要是捲入了感情線,他怕這倆癲公會把他拉到懸崖邊選誰先跳下去!
“嗯,這是我身為班長應該做的。”靳書意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就差沒把“別來沾邊”幾個字給在寫臉上。
他這話讓蘇煦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一陣紅一陣白的,對方抿了抿唇,最後小幅度地點了點頭,埋下的臉看不清表情,卻有幾分委屈的味道。
蘇煦長得好看,以前追他的人也不佔少數,只是後來家裡破產,這人性子也傲氣,就將那些勢利眼和想撿漏的人都趕跑了。
可家產沒了,並不意味著他這張臉就不好看了。
蘇煦不過是剛表現出了一副失落的樣子,靳書意就又感受到幾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好像在責備他為什麼要對一個病人這麼無情。
靳書意:那好唄,合著就我裡外不是人唄。
我都當冤種了你們就讓讓我吧!
靳書意根本不想在劇情需要之外的地方和這兩個傢伙產生任何交集,轉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甚至害怕蘇煦會看不懂課堂筆記跑來找他問問題,那筆記做得特別認真詳細,甚至還專門找了家教老師幫忙參謀,即使是拿給小學生也能看懂。
這事兒到此本來該結束了,但第二天,蘇煦就找到了他。
這次的蘇煦又臉紅了,不過比起昨天,姣好的面容上出現了幾分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