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扒開襁褓,鎮在原地。
是的,他成功了!他坐穩了家主的位置。
“是‘六眼’!我成功誕下‘六眼’了!清水你快去告訴長老們。”男人欣喜的看著小嬰兒的‘眼睛’。
“是,家主,那新娘名單我是否需要給您撤下。”畢竟緣夫人也算是‘六眼’的母親。
“不用撤,緣夫人這次生育後身體想必損傷很大,就讓她搬進別院,她不是很喜歡種花嗎,花圃隨意她打理,還有其他兩位夫人陪同解悶。讓她好好修養,沒事不用來主院了。”
“是。”
男人懷抱裡的嬰兒眼角微微溼潤,不知道是新生兒被空氣刺激到了淚腺,還是因為他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為自己感到悲哀。
——幾年後,8歲,五條悟,五條家主宅——
五條家的主宅裡,只住著‘六眼’神子跟他的父親,還有一部分家僕。
在這個封建固化的家族裡,妻子都是附庸品,時不時新增加的女人,也只有在夜晚才可能去到自己父親的房間過夜。然後第二天一早,在男人還沒醒時,這些女人就得趕回別院,以免自己礙到了家主的眼睛。
五條悟的啟蒙學習是在他剛會走時,他從爬到走總共沒有花費多少天,他是個天才。因此當他站立起身體後,家族長老就開始陸續來到他的面前刷臉,有些人一天能來多次,並且不停的誇獎他未來一定會是與眾不同的存在。
然後,第一次說話、第一次學習拿到滿分、第一次使用出無下限。
誇獎千篇一侓,很無聊。這些明明都很簡單不是麼,而且又不是他們聰明,那在外族人面前侃侃而談的樣子,真是讓他噁心。
說來也是可笑,五條家的‘神子’,家主的兒子,長到八歲才有名字,還是在他威脅下才得到的。男孩一腳踢開了家主的門,說是還不給他起個名字,他就要自己隨便翻字典編一個喜歡的,到時候所有人都得跟著他叫,如果不叫就裝作沒有聽見。
沒有辦法,五條家的長老們只好臨時開個會,定下了‘悟’這個名字。
五條悟,如願以償的男孩把這個名字含在嘴裡,品味了無數遍,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但好歹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
而且讓那群傢伙苦惱了一陣,也算是讓自己看了個笑話。
白短髮的男孩子一腳踢飛石子,看著石子掉落進池塘中,鯉魚被嚇的四散。
他‘切’了一聲,不禁為這個家族感到悲哀。
男孩沿著池塘散步,古老家族培養出來的禮儀在他身上體現十足。手擺放的位置,身上衣服的穿法,行進時邁步的姿勢。身上白藍相間的男式和服,隨著走動夾雜在布料中泛著光的銀絲,都在訴說著這件衣服的價值,還有五條家經濟勢力是何種龐大。
衣服與他的白髮十分相稱,加上冷白色的面板,讓人感覺這個孩子十分不好相處,事實也確實是這樣。被懟的無言以對的家主跟長老不就是典型的例子,因為說話太過直白導致越發毒舌的男孩,對此表示無所謂。
五條悟:他們怎麼想的跟我有什麼關係,被罵哭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吧,我只是實話只說罷了。
男孩攤手。
他在這個家族中,比起一個人更像是一種符號的呈現,像是‘六眼’的容器,像是家族繁盛的證明。也因此,當五條悟開始有自己主意之後,那種青少年的叛逆提早的來臨了。
他不聽管教,不管別人的想法隨心所欲,加上新學的無下限,讓他愛上了刺激。
有過幾次逃家被家族全體出動尋找的經歷後,族裡長老終於忍受不了他熊孩子一般的頑劣心理,給他配了一個貼身家僕,這本來是身為家主才有的待遇。
被送來的少年教‘凜’,因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