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李芳草,趙小鳳恨得把牙都咬碎了。
“哪能指望的上那個小賤皮子!”趙小鳳惱恨的說道,“她偷了家裡的錢跑了!不管我跟她爸了!”
肖仲欽眉目緊皺,“你怎麼能這麼罵自己的女兒?她跑了你就沒去找過她嗎?”
趙小鳳說道:“公安領導,你不瞭解我們家的情況,我這個女兒從小就不聽話,不學好,怎麼打都沒用。再說了,她在外頭幹些不要臉的事,我怎麼去找她?”
“你知道她在外頭幹了些什麼?”肖仲欽問道。
趙小鳳撇嘴,“她一個年輕姑娘在外面能幹什麼?不就是當妓女,叫野男人睡嗎?丟人現眼的,我只恨沒打死她!”
肖仲欽手在兜裡攥成了拳頭,簡簡單單幾句話,他就能窺見李芳草在李德福家裡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也怪不得李芳草為什麼千里迢迢回了一趟江城,寧可去看毫無血緣關係的江老太,都不願意踏入家門一步。
“你來保趙二虎的?”肖仲欽轉而問道,他怕再問下去,他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趙小鳳趕忙說道:“對對對!公安領導,我家二虎是個好孩子,他不賭的,他就是過去看看!”
“走,到這來說。”肖仲欽把趙小鳳領到了審問趙二虎的辦公桌前。
看見親姑媽來了,趙二虎不滿的叫道,“你怎麼才來啊!你趕緊交罰款領我回去!”
趙小鳳小聲說道:“公安還在問話,你再忍忍,咱們一會兒就回去。”
肖仲欽坐在同事旁邊,趙小鳳和趙二虎對面,把公文包裡放的從家拿出來的那本書取了出來,在桌子下面翻開書,看了眼照片上的肖姝雪,又看向了趙小鳳。
趙小鳳頭髮花白凌亂,面黃肌瘦,一臉尖刻愁苦相,但不妨礙他從眉眼鼻子下巴上找出和肖姝雪相似的輪廓。
尤其是雙眼皮大眼睛,簡直是一模一樣。
肖仲欽猛然想了起來,家裡父親母親,大哥,小弟還有他,都是單眼皮,只有肖姝雪是雙眼皮。
如果他的猜測都是真的,他的親妹妹在李家吃苦,而別人家的孩子卻在他家受盡寵愛長大。
肖仲欽顫抖著撥出了一口氣,隨即寫了一張紙條,推到了正在問話的同事手裡。
同事迅速低頭看了一眼,問道:“趙二虎,五月二十九號那天夜裡,你在外頭賭錢,什麼時候走的?”
趙二虎不滿的說道:“都說了我沒賭錢,我沒錢!”
趙小鳳眼睛瞪的更大了,枯瘦的手在桌子下面緊緊交握著。
“你什麼時候走的,老實交代!”公安喝道。
趙二虎想了想,不請願的說道:“那天我姑去找我,把我拉走了,什麼時候走的我不知道,我沒手錶,但那會兒天已經快亮了。”
肖仲欽敏銳的看向了趙小鳳,一個女人後半夜跑出家,在治安不好的棚戶區去找一個壯年侄子?
“你們兩個一起走的?路上有沒有見到什麼可疑的人?”公安問道。
趙小鳳慌忙叫道:“沒,沒有!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你經常半夜出去找你侄子?”肖仲欽問道。
趙二虎生怕公安以為他經常跑出去聚眾賭博,搶在趙小鳳開口前叫道:“不不,我就那天出來玩玩,我姑來找了!”
“你怎麼不跟公安領導說實話?”趙小鳳緊張的說道,“那幾天二虎總是往外跑,我一不留神他就跑出去跟那群不三不四的人玩,我怕他惹上什麼事,只要他跑出去,我就去找他。”
趙二虎惱了,趙小鳳一定是被公安嚇破了膽子,怎麼什麼話都跟公安說,萬一公安覺得他經常賭博,把他關起來怎麼辦?
他愈發覺得趙小鳳沒本事,窩囊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