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苗苗家境不如肖姝雪，上學的時候就是肖姝雪的小跟班，她知道肖家給肖姝雪足足請了五個補習老師，單獨一對一的輔導，哪像她，苦兮兮的跟一群人在一個大補習班裡聽老師講課。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陳苗苗之所以能跟肖姝雪玩到一起，本質上其實是差不多的人。只是陳苗苗壞歸壞，她又不是大蠢瓜。

她能不能打的過李芳草先不說，李芳草可還有兩個朋友在補習班，三個人一起上，她不被揍成豬頭才怪！

“我要是打了她，補習班的老師肯定不讓我去上課了。”陳苗苗說道，“姝雪，你那不是有五個老師給你補課嗎？要不我去你那學習吧！”

肖姝雪氣的險些冒煙，這塑膠姐妹擱這等著她呢！

“那恐怕不行，我爸媽不願意讓外人來家裡。”肖姝雪沒好氣的說道，掛了電話。

陳苗苗也挺生氣，她都為肖姝雪衝鋒陷陣去挑釁李芳草了，肖姝雪居然一點好處都不給她，小氣吧啦成這樣，怪不得鬥不過李芳草，自然也沒了跟李芳草過不去的想法。

又過了兩天，補習班又來了一個男同學。

這年頭，很多人十年間沒有學習，都懶散慣了，受不了補習班這種高強度的學習，跟不上退學的人每天都有，新進來上課的人也每天都有。

陳苗苗也受不了這種氛圍，加上她本來就不努力，聽不懂老師在講什麼，越發灰心喪氣。

李芳草她們靠自學有了紮實的基礎，從頭到尾都堅持了下來，越學越好，連之前嚷嚷著自己不是學習的料的週三喜都特別自信起來。

學員流動性大，李芳草忙著學習，一點都不關注這個，直到這個男同學坐到她旁邊的位置，跟她隔了一個走廊，喊了她一聲，“李芳草？”

她才抬頭看了眼那個男生。

二十出頭的年紀，濃眉大眼，看上去挺精神的小夥子。

李芳草看他有點眼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微笑著跟他點點頭，又繼續看自己的書。

“是我，你忘了？我還給你寫過信呢！”旁邊的小夥子熱情的說道。

李芳草再次抬起頭，驚訝的看著他。

見李芳草還是想不起來他是誰，小夥子乾脆的說道：“我，張明！”

李芳草眨眨眼，“哦，你是那個……”

只有一個叫張明的給她寫過信，就是江老太給她介紹的物件，兩人只透過一兩封信，沒見過面。

“你想起來了！”張明笑容可掬，看著李芳草眼裡閃過驚豔，早先看報紙上的照片，就覺得李芳草很好看，氣質文靜獨特，現在看真人更覺得漂亮了。

張明看著李芳草那雙澄澈的眼眸，笑的見牙不見眼，“我那會兒給你寫信晚了，你說你有物件了。”

“啊，對。”李芳草有點尷尬，“我要開始讀書了。”

張明連忙說道：“你讀你讀，我不耽誤你了。”

他聽著李芳草溫柔婉約的讀書聲，心裡後悔不已，照片的事外婆已經幫他問清楚了，江老太寄信的時候，手抖，把她自己的照片裝進去了，李芳草的照片掉到了床底下。

早知道李芳草本人是這麼漂亮有氣質，又有本事的姑娘，那時候他收到李芳草的信的時候，怎麼都不能那麼冷淡的打發了李芳草。

張明上課的時候只顧看著李芳草漂亮白皙的側臉發呆，老師講了什麼他都沒有聽到。

回到家之後，張明唉聲嘆氣的，跟弟弟說了碰見李芳草的事。

“你沒見人家的時候看不上人家，嫌人家長的不漂亮，還是個下鄉知青，現在見了人家，看人家長的漂亮就開始後悔了，你什麼人啊！”弟弟揶揄他。

張明言語間充滿了遺憾和惋惜，“你懂什麼？李芳草她不光長的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