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找人!”肖姝雪心裡一慌,急中生智。
那人打量著肖姝雪,看她穿的體面,一看就是有錢人,不像是偷東西的賊,倒也沒懷疑肖姝雪的話,熱情的問道:“你找誰?”
肖姝雪裝模作樣指著李德福家,說道:“李芳草,我朋友,她說她家住這裡,我剛瞧著沒人,門鎖著的。”
那人笑了,說道:“芳草下鄉去了,不在江城。哎,芳草媽,你家來客人了!”
趙小鳳聽到有人喊她,狐疑的看了眼被寬大草帽遮住,看不起臉的肖姝雪,一瘸一拐的過來了。
“芳草媽,芳草的朋友來找她。”那人說道。
趙小鳳聽見李芳草的名字就火冒三丈,破口大罵道:“那小賤皮子跑了,不在家!”
肖姝雪看到趙小鳳對待李芳草的態度,心裡湧起一陣快意,李芳草就不是個好東西,也不怨趙小鳳這麼不待見李芳草。
“賤皮子,出去當千人騎的婊子!死在外頭別回來,爛大街上!”趙小鳳轉身往家裡走,嘴裡惡毒的咒罵著。
肖姝雪趕緊追了過去,站在門口對趙小鳳說道:“阿姨,芳草沒跟我提起過你嗎?我姓肖,我家住軍委大院。”
趙小鳳震驚的抬起頭,凌亂灰白的頭髮隨風飄蕩,手中的黃銅鑰匙都掉到了地上,“你說什麼?”
肖姝雪臉色蒼白,心臟狂跳,似要蹦出胸腔。
她只說了她姓肖,住軍委大院,兩家人只是在十幾年前同住一間病房的緣分,之後從未有過交集。
杜文雨壓根都不記得趙小鳳叫什麼名字了,說起當年的事都要想半天,為什麼趙小鳳的反應這麼大?
肖姝雪不敢再想下去了。
“你,你姓肖?你爸叫什麼名字?”趙小鳳枯瘦的手抓著肖姝雪,熱切激動的問道。
“我爸叫肖興國。”肖姝雪說道。
“你家裡還有別的姊妹嗎?”趙小鳳試探的問道。
肖姝雪搖頭,“我家就我一個女孩,我上頭有兩個哥哥,還有一個弟弟。”.
趙小鳳渾濁的眼睛立刻就溼潤了起來,貪婪的看著肖姝雪年輕美豔的容顏,試圖在上面找出自己的影子。
“好,好,好!”趙小鳳激動的語無倫次,抓著肖姝雪不捨得放手,“好孩子,你是個好孩子,長這麼好看,打扮也好看,都好,哪都好,真不愧是大領導家的千金!”
肖姝雪能有今日的嬌美和體面,全靠她當年冒著風險,趁夜裡大家都睡著了,調換了襁褓中的兩個女嬰。
趙小鳳得意又欣慰,要是她當年沒有調換孩子,她的親生女兒肖姝雪就得跟著她和李德福過著窮困潦倒的日子,哪會有這些年的好日子!
肖姝雪嫌惡的看著趙小鳳滿是黑灰的手,用力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放在身後蹭了蹭。
“走,進屋,我給你做飯吃!”趙小鳳絲毫沒察覺到肖姝雪的嫌憎,還要拉著肖姝雪進屋。
肖姝雪看了眼髒亂陰暗低矮的房子,壓根不想踏進去,後退一步說道:“要不中午我請你吃飯吧,咱們好好聊聊。”
趙小鳳一聽也是,反正李德福上班,中午食堂管飯,李德福的兩個侄子和趙二虎天天在外面跑著玩,中午也不回來,便鎖上門跟著肖姝雪走了。
肖姝雪一路都在壓著帽簷,生怕有人看到她跟趙小鳳走在一起。
到了國營飯店,肖姝雪也不敢摘掉帽子,問服務員要了包間,隨便點了幾個肉菜,還要了二兩酒。
趙小鳳哪進過飯店,進來就十分怯場,不敢說話,看到肖姝雪態度自然,甚至有些傲氣的跟服務員說話,那麼貴的菜隨口就點了,她十分欣慰高興,再一次感慨自己當年做對了事。
進了包間之後,肖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