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草和楊知非確定物件關係後,過了兩天,支書王連山說要去城裡接新來的女知青,找了人來領著這群知青幹活。
下工之後,週三喜去村民家裡送繡品了,劉招娣見院子裡只有李芳草一個人,左右看了一眼,鬼鬼祟祟的走到李芳草跟前,說道:“三喜有物件了,你知道不?”
李芳草詫異的看著她,不動聲色的搖頭,“不知道,沒聽她說過。”
“你還裝!你跟她好的穿一條褲子你能不知道?”劉招娣撇嘴,“我都看出來了,那天縣長過來,她不是喊了兩個人嗎?其中有一個前兩天還給你們送雞吃!當我瞎呢!你不說,我也能去跟別人打聽!”
李芳草臉色冷了下來,“這是別人的私事,你要是到處亂說,我可是要去找公社書記反映你的問題的。”
劉招娣悻悻然,李芳草是陳縣長重點關注的人,要是去公社書記那裡告她,公社書記肯定幫著李芳草!
“我就隨口那麼一說,我肯定不跟別人嘀咕這事!我是那碎嘴的人嗎!”劉招娣賠笑道,“不過,你真是誤會我了,我是看你跟週三喜關係好,才跟你說的。要是週三喜沒跟人搞物件,這事就算了,要是真搞物件了,可就事兒大了!”
李芳草想了想,問道:“什麼事?”
劉招娣說道:“我剛看到一輛吉普車停到了村口,車上有個人,讓王連山一起上了車。你知道那個人誰嗎?”
李芳草眼神微微一緊。
“就是那個給你們送雞的人!王連山還喊他楊主任!”劉招娣一拍大腿叫道,“你想想,咱們這些女知青來小王莊,都是王貴倉駕著驢車去接的,可沒人能讓人開吉普車去接吧!”
李芳草眸光閃了閃,說道:“也許是支書想搭人家的順風車。”
劉招娣笑的幸災樂禍,“我在旁邊,聽的清清楚楚,支書說了,就是去接新來的女知青,叫什麼肖姝雪,跟姓楊的關係可不一般呢!”
聽到肖姝雪的名字,李芳草面色陡然變了,呼吸都緊了起來。
也許是同名同姓……
她上輩子可沒聽說過肖姝雪下鄉插隊。
也不一定,這輩子她沒有當冤大頭把工作讓給肖姝雪,兩個人的命運都發生了改變,肖姝雪當知青下鄉插隊,不是沒有可能。
李芳草沒有說話,插在兜裡的手無意識的攥緊了,她覺得她應該相信楊知非,楊知非不是那種人。
但楊知非跟肖仲欽是好朋友……
李芳草心亂如麻,面色蒼白,身體都在發抖。
“我可不是那碎嘴的人,我是怕三喜被人給騙了!人家端鐵飯碗的要什麼有什麼,能看得上咱們這種一無所有的知青?”劉招娣冷哼道。
李芳草沒有理會劉招娣,大踏步的回了房間,一個人關著門坐在窗臺前看了一下午的高中課本,一顆慌亂躁動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
一直到夜幕低垂,李芳草和週三喜早早的熄燈躺進了被窩,知青點才喧鬧起來。
吉普車顛簸著開到了知青點院子門口,不少村裡人都跟著過來看熱鬧了,王連山呵斥了幾聲都沒有驅散看熱鬧的人群。
樊建剛在門口喊鍾麓和朱旺宗,激動的叫道:“老鍾,老朱,快出來看!咱知青點來了個天仙兒!”
朱旺宗一早就聽說要來新知青了,趕忙往外跑,回頭喊鍾麓,鍾麓淡淡的說道:“我累了一天,不去了,你們去吧。”
週三喜一聽到動靜,要從床上起來看熱鬧,但看李芳草沒有動靜,怕吵到李芳草,悄悄的披了薄襖透過窗戶往外看。
玻璃窗外面被吉普車的車燈照的燈火通明,一個看起來和她們差不多年歲的姑娘從吉普車後座款款的下了車。
十六七歲的年紀,筆挺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