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顏將人重新拿浴袍裹著抱起來,到底是從梳妝檯上拿過一把木梳。
修長冷白的手指穿過林晚熙溼漉漉的發,另一隻手拿過木梳,自頭頂梳下來。
梳到中間時,林晚熙嘶一聲,“疼、疼。”
若遠黛的眉皺了皺,小嘴也耷拉下來。
蕭君顏往她頭髮處一看,從未伺候過人的蕭君顏哪會梳子給姑娘家梳髮,手用了些力,扯到了林晚熙的頭皮。
蕭君顏用手將她唇線拉了拉,“嬌氣包。”
“輕點,我疼,要吃糖。”
林晚熙竟是抱著蕭君顏胳膊開始討糖。
蕭君顏嘖一聲,“得寸進尺的小東西。”
還沒騰得出手來給她拿糖,這會倒是放小了力度,輕輕給她梳髮。
將髮梳好,用內力將她頭髮烘乾,這才將人抱著要放回床上。
林晚熙卻是又嘟噥了一句,要吃糖。
“睡覺不許吃糖,壞牙。”
“我就要吃。”
“聽話,吃糖會壞牙。”
林晚熙要不到糖乾脆一個翻身朝裡,嘴裡嘟噥,“我就知道蕭君顏不會縱著我,一次也不會。”
蕭君顏:……
因為沐浴,蕭君顏一頭長髮已經浸溼,他下床,支開視窗,讓風透進來,今日的窗邊,一個瓷白粉底的花瓶立在那裡,裡面插著幾朵白玉蘭,散發幽幽清香。
風吹進來,終於將蕭君顏臉上的熱氣吹散一些。
墨髮遮擋他稍稍猩紅的眼角,遠離林晚熙,他全身血液慢慢恢復正常,渾身舒服了不少。
蕭君顏用內力將頭髮烘乾,月光自窗外灑進來,照在他線條流暢的側臉上。
蕭君顏從花瓶中抽起一朵白玉蘭放在鼻下輕嗅,想要藉此揮掉屬於林晚熙身上的氣息。
那小東西對他後勁太大了。
他伸手撫了一下自己的心口,清晰的回憶起她赤著腳一襲紅衣朝他奔赴的樣子,她撞進他懷裡,那時候那顆從來波瀾不驚的心,亂了節奏,怦怦跳了幾下。
”林晚熙,能亂了本王心跳的人,你還是第一個。”
蕭君顏再次看向自己掌心,因為沒有觸碰到林晚熙,那根紅色的斬情絲漸漸變細,微不可察。
“拜你所賜,本王練邪功多年,今日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斬情絲顯現。”
蕭君顏回過頭看一眼床上拱起一抹弧度的林晚熙,再次捂了一下自己的心口,抬頭,看天上那一輪寂寂的皎月。
“所以,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能讓這顆死人一般的心再次跳得熱烈麼。”
蕭君顏不可置信。
可為了驗證,他拿起手裡的那個小藥瓶,一步一步朝床上走近。
每靠近一步,他全身血液沸騰一分,那種噬心的痛感便強烈一分。
他上床, 將林晚熙放平睡,將她身上的錦被拉下一些,長髮擋住那個箭傷的傷口,蕭君顏將她頭髮剝開,那一處粉色傷疤露出來。
蕭君顏開啟那藥膏,抹了一些在自己手指上輕輕抹開,再塗在那傷疤上。
她面板白,那個傷疤實在是顯眼。
“喝藥都要討糖的嬌氣包,那麼怕疼,還敢護在本王身前,林晚熙,本王就值得你那麼義無反顧?”
給她塗好藥,拉好錦被,蕭君顏在外側和衣服躺下。
今晚上的整個感覺都陌生,蕭君顏清晰的意識到,他喜歡和林晚熙聊天,喜歡逗她,喜歡捏她臉,喜歡揉她頭頂,還喜歡吃她做的飯,和她相處,是他這些年暗黑時光裡,最舒服放鬆的一種模式。
她那雙明眸善睞的靈動眼睛朝他看過來時,他就想逗她。
在這種放鬆的情況下,蕭君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