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天養,無悲無喜,唯一想做的事情便是將太子表哥救醒,所以情愛於我來說,無任何的用處,我也從未與姑娘相處過,那時候更是覺得像自己這樣孑然一身,又狠厲又冷漠的人,是不會有人喜歡的,所以,我幾乎毫不猶豫選擇練邪功,時至今日,我仍然感謝這些年邪功帶給我的便利和事半功倍,我唯一後悔便是冷了你,夭夭。”
”原本打算邪功練成以後找蕭藤報仇,奪他的江山還給太子表哥,我人生唯一的樂趣,便是手刃那些曾經手握屠刀的仇人。”
林晚熙聽著蕭君顏給她娓娓道來的真相,心底更是錯愕。
她自認為自己上一世愛蕭君顏如命,卻是連他這些事情都不知曉,原來他的境遇比她想象之中還要糟糕得多。
說這段時,蕭君顏渾身散發著冷意和漠色,好像一個木偶,在說別人的故事。
可天知道他曾經有多痛多破碎,那種,像被全世界拋棄的孤寂感,那種只能日復一日躲在冥山裡修練邪功的痛,無一人知曉,也無一人在意。
他眸色越發的黯沉,眸子裡像下了一場鵝毛大雪,荒蕪又蕭條。
蕭君顏深邃冰冷的眸子看向林晚熙,“直到我到了上京城,走在集市上,遇到了眸子有光,熱情如驕陽,卻又天真爛漫透著無邪的夭夭,那日,陽光暖且溫柔,夭夭一襲簡單的月白流仙裙,臂彎裡是緋色拽地的披帛,盈盈朝我淺笑,金色的陽光明媚你的容顏,也張揚你的美,我因為練了邪功波瀾不驚如死水一樣的心卻奇蹟般因為夭夭的笑,怦然跳動了一下又一下。”
蕭君顏無比慶幸,第一次上上京城遇到的人是林晚熙。
她是第一個跟他說話的姑娘,也是唯一一個敢喊他娶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