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以和離書與王妃交換,那麼多時日過去了,王爺和王妃必定和離了。”
”咳咳咳…”
聽到這,南奕咳得越發厲害起來。
“怎會如此,你快將你們王爺和王妃的事情告知於孤聽。”
阿顏性子冷,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姑娘,姑娘也格外的鐘情於他,怎麼就和離了?
於是青玄和青羽便將南國被屠以後,蕭蕭君顏如何練邪功,如何斷情絕愛,以及林晚熙如何愛上王爺非他不嫁,又如何想方設法非要和王爺和離的事情一一道來。
“罷了,阿顏只是無人在身邊提點,他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過的,竟然連成婚之前要去女方下聘都不知道?也難怪姑娘會心冷,也怪孤一直暈迷,不然有孤在他身旁,他性子至少還會好一些。”
真是苦了阿顏,這些年不知道他是如何捱過來的。
血海深仇,舉目無親。
青羽和青玄忠心於蕭君顏,忙稟告,“王爺這些年將太子殿下救出來以後,便一直躲在冥山裡面沒日沒夜的練邪功,心裡只想著報仇,練了邪功,就必須斷情絕愛,所以無法親近王妃,這些年王爺只想著報仇和給太子殿下重新掙一個江山,所以他對自己極其的嚴苛,近乎行屍走肉的活著。”
南奕眉頭攏起,“既然那麼喜歡那個小姑娘,為何和離了?好不容易能有人讓阿顏有輩有喜,能挑起他的情緒,還能有姑娘不怕他峻冷寡淡的性子,阿顏這些年著實是受苦了。”
青玄和青羽低著頭,他們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說完南奕擺擺手,“罷了,孤去看看他,收拾東西,準備啟程。”
上京城。
三人坐在馬車裡,蕭君顏坐在那裡,寂落得像他練邪功的冥山,好像忽然之間回到了林晚熙剛認識蕭君顏那會。
他是冷冽的,也是拒人千里之外的。
一襲黑衣蟒袍華服端坐,暗色更是襯得他整個人寂寥又不近人情,華貴的錦緞衣料隨著他坐下鋪展開來,絲滑無一絲褶皺。
他撩開窗簾,眸色深暗,不知在想什麼。
見過這段時間忽然話多的蕭君顏,很久沒見過這樣憂鬱的蕭君顏,林晚熙忽然有些不習慣。
在馬車上,不論她和寧晉說了什麼,他都沒有再搭話,也沒有強勢的強調她是他的王妃。
只是那張俊臉冷著,也沒什麼表情,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破碎感很強。
“王爺怎麼了?”
蕭君顏回過頭,看一眼端坐在自己對面的寧晉。
他腰間的那枚紅色荷包用金絲繡線繡著平安兩字,針腳細密,那朵金色桃花格外灼豔,蕭君顏定定看了幾息,這針腳太熟悉,一看就是知道是夭夭做的,他垂眸看自己腰間。
他也佩戴了荷包。
是她的小東西送的,上面有一條紅色的錦鯉,桃花滿樹,春色盎然。
她當時說祝他萬事順隨,平安喜樂。
蕭君顏決定這段日子無論如何都要找個時間跟林晚熙說清楚他不能親近她,冷著她的前因後果。
蕭君顏再看向林晚熙時,臉上冰雪已然消融,眼裡也湧起一股笑意。
“夭夭這是在關心本王?”
他當著寧晉和林晚熙的面直接說出深埋心底已久的話,“夭夭,本王之所以武功那麼厲害是因為練了斷情絕愛的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