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熙聽到祖母又在說這個問題,她趕緊回答,“祖母又來。”
林母笑著戳她腦袋,“一說到這個夭夭總是逃避。”
寧晉停了腳步,等林晚熙。
實在他去幽州那麼久,最放不下的就是夭夭,剛剛她又哭得那麼厲害,眼皮還有點腫的。
林晚熙見他停下來等她,對他展顏一笑,“晉哥哥。”
老人家看到玉質沉雅的寧晉越看越是喜歡,要她說,這晉兒才是最適合夭夭的,性子好,也會疼人,文武雙全的。
“晉兒,寧國公和夫人可還好?自你們兩退婚以來,他們都是極少與將軍府走動了。”
寧晉趕緊有禮的回答,“他們好著呢,惦記著祖母,也記掛著夭夭,還說夭夭與他們生分了,都不肯去寧國公府去看她們,以前夭夭可是很喜歡往寧國公府跑的。”
寧晉說完看一眼林晚熙,將一個精緻的糖盒遞到她面前。
寧晉站在林晚熙身邊,通往大殿的路上兩邊都裁有桂花,花瓣簌簌而落,歇了一些在林晚熙的頭上,寧晉抬起手,很自然的幫她拂去了。
林晚熙抬眸,寧晉月白錦緞的闊袖拂過她的臉龐,她眼睫輕顫了一下,瞥見他線條若描的下下顎線。
“頭上有落花。”
寧晉瞧見林晚熙那雙撲閃的大眼,回答了她的疑惑。
林晚熙斂下眼睫,抬頭看一眼滿枝滿樹的桂花瓣。
“嗯,謝謝晉哥哥。”
“夭夭這幾日有空的話去一趟國公府吧,我阿爹和阿孃還有寧安和寧欽挺想你的。”
想起寧國公府的人,他們確實對自己挺好,上一世因為寧晉退婚,她一直沉迷在對蕭君顏的感情中,無暇他顧,可能寧國公和寧夫人覺得退了自己的婚他們過意不去,連走動都淡了。
可晉哥哥不惜毀了自己清譽退婚,實則是維護她的名聲。
也是自己求他退的婚,該是她愧疚才好,林晚熙這次沒有拒絕,點了點頭,“好。”
她該去給他們道個歉的。
蕭君顏見寧晉停下腳步,他也停下來,一轉身便看到寧晉給林晚熙拂去頭上落花的那一幕。
他忽然心裡沒有底了。
那小姑娘抬起水潤的眸子,看向挺頎的寧晉,甚至盯著他的下巴凝視了好一會。
他的小東西好像不怎麼在意他了,即便他跟她解釋了上一世的事情,她不再是隻會黏著他的那個林晚熙,她好像對他很冷淡了。
再看到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他眼裡翻起暗湧,袖下的手也握成拳,他總有一種預感,這一世,他會失去林晚熙。
林晚熙挽著祖母,旁邊走著的是寧晉,鼻尖攏著的是花的暗香,暖風徐徐吹拂,林晚熙石榴紅的紗裙輕輕撫過寧晉的月白袍角。
和寧晉在一起,好像林晚熙永遠覺得踏實,從不用她考慮什麼,也不用擔憂任何的事情,有一種不用言說的安全感和鬆弛感。
他永遠像大哥和二哥還有家人一樣給她踏實的安全感。
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回到了小時候。
那時候,沒有蕭君顏,也沒有使壞的沈雪和蕭君佑,只有喜歡跟在寧晉背後追著鬧的小丫頭林晚熙。
她的家人父母都在,所在乎的人和一切的悲劇都沒有發生。
每當寧安和寧欽搶她的糖,寧晉總能變魔法似的給她三種不同口味的糖,哄得她破涕為笑。
林晚熙低著頭,看著自己繡著珠花的繡鞋,再看自己手裡包裝精緻的糖盒,忽然低低笑了一下。
本就一直關注著林晚熙,聽到她這一聲低笑,寧晉嘴角也向上揚起,挑眉,“夭夭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
林晚熙踢了一塊路邊的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