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坐在凳子上。
林晚熙去解他中衣。
那雙手靈巧的解開他的衣帶,然後輕輕一掀,中衣落下,到腰側,露出背後嶙峋的傷疤,林晚熙將藥瓶拿出來,開始小心給他敷藥。
蕭君顏盯著鏡子。
鏡子裡清晰的倒映著著她為他上藥的場景。
她格外的認真和專注,那濃密的睫毛遮住她漂亮的眸子,她微微俯身,看著他的傷口,那柔軟的小手一點一點揉在他的傷口。
無心和夜鴉大老粗,要是給他們上藥,哪會有如此的待遇。
“救命恩人,藥上好了,回去以後不要碰到水,也別任性,跑去淋雨,懂了嗎?”
林晚熙將他衣服拉上合上瓶子,叮囑他。
“好.本王聽小東西的。”
………
“沒什麼事,我要準備回去了,我去找一下衛檸。”
林晚熙說完便出去了。
再說衛檸此刻正在桑影的營帳外。
小福子在外面攔著,“姑娘,你怎麼又來了?”
桑衛檸手裡拿著小瓷瓶,“你們掌印呢?可是醒了?”
昨晚上她就拿著藥來,可那冷顏的掌印冷冰冰的,讓她回去。
衛檸豈肯,這人可是為了救她,生生捱了一刀。
她帶著點刁蠻任性,硬是闖進去,小福子又不敢真攔她。
她撩開簾子,便見那個有著俊冷麵容,面板帶著點麥色的桑影赤著上半身,躺在床上,唇的血色褪盡,正在自己給自己包紮傷口 。
那身上有兩個血窟窿。
渾身是血。
見衛檸闖進來,桑影拿起床上的薄被立馬蓋住身子,隨即撩起眼皮。
臉沉沉的朝衛檸看過去。
隨後便是他無情冰冷的聲音,“出去。”
衛檸一下有點委屈,“我就是想給你送藥,你那麼兇幹什麼?”
她眼尾蘊上些委屈的殷紅。
對上那雙坦蕩又委屈的靈動眸子,桑影瞬間有點無措。
他抿了抿唇,手在被子下捏緊了薄被。
桑影看過去,見她手裡攥著個小瓷瓶,斂下眸子,臉上是慣有淡漠模樣,“皇上著御醫給咱家看過了,姑娘不必來,於禮不合。”
這要讓大家看到她一個清白的姑娘就這樣大咧咧的闖他一個太監的屋子,於她名聲有損。
又是一聲清冷的,”出去。”
衛檸卻是一下快步上前,扯開他蓋住身子的薄被。
猝不及防的,桑影都沒想到這看著挺乖巧溫婉的姑娘竟然膽子大到如此地步,竟來掀他一個太監的被子。
衛檸湊上去,甚至還拿手撫了一下他的傷口。
一陣別樣的酥麻掩蓋痛意瞬間傳遍桑影的四肢百骸。
他耳尖立馬泛了紅,再次將自己上身蓋住,臉又沉一分,聲音更冷,“出去。”
“我偏不出。”
衛檸就俯身在他身側。
那雙眸子此刻蓄滿委屈,覺得自己巴巴求大哥要了衛家秘藥,此人非但不領情還兇人。
此刻她臉湊到桑影面前,手指戳了一下他的心口,“你,不識好歹。”
被她戳過的心口,似蔓延一股灼火,透過胸口竟然慢慢傳到身上,桑影心臟不受控狂跳了幾下。
衛檸說完並不看他,又將他的薄被掀開,見這人包紮傷口,熱水和帕子都沒有,就那麼潦草敷衍的一裹。
衛檸睨了一眼桑影,桑影抿著唇,斜斜靠著床沿,不再出聲,沉默的看著衛檸。
見她掀開簾子讓小福子燒水,連帶小福子都被她數落一頓,說小福子伺候主子不周到,他家掌印都受那麼重的傷了,他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