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顏人靠在林晚熙身上,堪堪沒有倒下去。
“蕭君顏?”
林晚熙喊了他一聲,陽光下他冷白的顏越發的白,他沒應。
見他唇上白得無一絲的血色,現在額頭又冒冷汗,林晚熙又看了一眼在身後一動不動的伏天和夜鴉,“有你們這樣的手下伺候,你們王爺受個傷都得脫一層皮。”
伏天和夜鴉眼觀鼻鼻觀心,伏天抖膽回答,“所以王爺離不得王妃,一離開王妃,王爺到處都是狼狽的,飯也不合胃口吃得少,晚上也睡不著覺。”
林晚熙簡直要給易了容的伏天逗笑了,趕緊揮手,阻止他說下去。
“你們王爺可是不太喜歡我做的飯,也不稀罕我去找他的。”
哪次她晚上巴巴從暖月閣到清風閣去找他,耍賴蹭著他睡在清風閣,趁她睡著,不知何時會被他拎回暖月閣。
她就從來沒在他身邊過過夜。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將人扶著去我院子,夜鴉去找一輛馬車。”
蕭君顏沒暈著,清晰的聽到林晚熙說的話,心裡越發的酸澀悶脹。
是啊, 她以前以及上一世都很依賴他,晚上非要摟著他睡,他當時等人一睡著,立馬將人抱回暖月閣,然後在黑的徹底的夜裡,忍著痛苦,練邪功。
一級一級的練。
他後悔了。
後悔疏遠她,沒有親近她,現在連回憶都苦澀,甚至要想聽她這一頓唸叨都成奢望。
伏天和夜鴉要來扶,他手一揮,不讓人靠近,就是靠在林晚熙身上。
如此幾回,林晚熙都覺得這男人是裝的了。
可仔細看他的臉,那眼睛分明又是閉著的。
林晚熙:………
夜鴉和伏天面面相覷,心中卻是竊喜。
還是夜鴉抱拳,“王妃,王爺向來不讓屬下等近身,只肯親近王妃,現下只有辛苦王妃了,王爺他泡了一整晚的冰水浴。”
伏天趕緊附和,“嗯,泡了整整一個晚上噢。”
生怕林晚熙不知道一樣,還特地強調一遍。
林晚熙:………
“你們兩人閉嘴。”
兩人抿抿唇,再不約而同看向自家“虛弱”暈倒的王爺,王爺那嘴角可不就揚起一抹上揚的弧度。
上了馬車,蕭君顏便一直靠在林晚熙身上。
林晚熙默默看著他緊闔的雙眼,忽然嘆了一口氣,“還是老樣子,總讓自己受傷,總讓自己傷痕累累。”
她看著他那張刀削斧闊輪廓銳利的面龐,手都抬到面上,終究還是放了下來,轉身撩開車窗,外面的陽光照進來,投了一縷在蕭君顏臉上,柔和他鋒利的輪廓。
外面街景依然熱鬧,各種叫賣吆喝和談笑聲,聲聲入耳。
蕭君顏卻忽然希望這段路能遠點,再遠點。
他感覺到小東西抬起了手,要撫摸他,猶豫一瞬,她又放了下來。
他挨著她,觸感那麼明顯,她於他就是有一種魔力,一靠近她,他心神總能莫名放鬆,那些殺戮和血腥統統都消弭 。
他忽然很想,如她所願,給她一個家,做她的男人,她只需要在他身後,在他給她撐起的一方天地裡,純真如初。
可路有盡頭,馬車還是停了下來,林晚熙趕緊吩咐伏天和夜鴉將人扶進院子。
到底怕一直靠著她會累著她,蕭君顏這次很聽話,由著夜鴉和伏天扶。
直接將人扶到床上。
蕭君顏被趴著放,只覺得自己胸腹下柔軟溫暖的觸感,是散發屬於林晚熙那小東西氣息的錦綢薄被。
下巴挨著軟枕。
感覺到腰腹上柔軟的觸感,下一秒,腰間一鬆,背上衣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