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些兩鬢碎髮,露出了光潔的額頭。
未施粉黛的她臉上無一絲暗沉發黃,反而白地亮眼。
“早上好。”時泱對著顧硯打了聲招呼就進了廚房,不一會兒端出兩盤早點出來。
“這是你帶來的?”
時泱拿起一個小包子塞嘴裡,這包子亮晶晶的,皮薄餡兒大,正好一口一個。
“是我家廚師做的水晶包,裡面放了蝦仁和鮮肉,吃起來很鮮嫩。”顧硯笑說道。
時泱邊吃邊點頭:“確實很好吃。”
蔣琴炒了兩個小菜,女兒不喜歡西式早餐,她自己也覺得中式更健康 ,今天還有顧硯送來的小點心,女兒一定很開心。
她端著兩個盤子出來,正見時泱跟顧硯兩人在有說有笑的吃早飯,不知怎麼的,心裡暖暖的。她和女兒兩個人是家,女兒總會長大,自己去組建一個新的家。
顧硯還要上班,為了能有更多時間和時泱相處,他決定給顧家其他人放權,在外頭白手起家歷練的,是時候回來繼承家業了。
時泱則是給蔣琴放了半天假,拉著她去江城最大的商場好好逛吃了一圈,兩人一路買買買,就差把商場給打包了。
這種不計金額的花錢很令人上頭,當然也很消耗精力。
保姆車後備箱都塞不下了,還有一些委託商場那邊安排人送貨上門。
今天主要是給蔣琴買些戰袍,她和張主任之間還處在曖昧期。蔣琴比較務實,她自掏腰包給平時工作忙碌的張主任也買了兩身衣裳。
蔣琴略有些臉紅,她和張主任之間事還沒正式和女兒說過,現在她就敢在女兒面前給張主任買衣服,看女兒淺笑的模樣,妮子一定是在心裡揶揄她呢。
察覺到蔣琴的情緒變化,時泱樂道:“在想什麼呢?是人民醫院的張主任嗎?我們家是不是很快要添人口啦?”
蔣琴臉頰徹底紅透了,她低頭不好意思得笑,帶了三分羞怯。
自她跟前夫離婚至今已經有十幾年,不是沒有男人接近她或者向她表白,她那時候什麼興趣都沒有,一心只想把時泱養大成人。
她心裡還想著時泱有一天能夠找到她的親生父母,所以乾脆將慕時泱改回了原來的名字,也沒跟著她姓。
時泱如願地一天天長大,她十分優秀,不管到哪裡都會發光,蔣琴覺得自己吃的苦全都值了。
她這一路拒絕所有人的決定也是對的。
孩子終於長大,她在孩子的幫助下重拾往日的初心,重新步入職場,當遇到張述的時候,那種久違的悸動感又回來了。她覺得自己有能力可以負擔得起自己的另一段感情了,所以才鼓起勇氣接受了張述。
時泱沒問,蔣琴最終也沒開口說,其實兩人都有無數次機會,但誰也沒去捅破。
心照不宣罷了。
下午,蔣琴帶著給張述買的衣服去了公司,她今天和張述約定好下班一塊兒吃飯,所以就委屈女兒了。
反正泱泱不還有顧硯那小子嘛,兩人平時工作很忙,見面機會少。
得給年輕人一些獨處的機會。
時泱午休起來家裡一片寂靜,她開啟手機,除了一些無聊的花邊新聞外也沒有任何值得她關注的事情。
這人生啊,除了工作以外沒有一個良好的愛好似乎很無趣啊。
時泱順手開啟了直播間。
“老闆,國外的E州據點被人搗毀了,另外國內到國外的一條走私線也被切了,搞我們的似乎是同一波人。”一灰色西裝頭髮花白的男子低頭向站在巨大落地窗前的高大男子彙報道。
男子面向窗外,背對著謹小慎微的灰西裝,周身逐漸泛起普通人看不見的黑氣,他抬手摸著刮乾淨胡茬的下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