葦名一姬已經沒有再輕易攻擊無慘,但剛才還準備逃跑的無慘卻已經不打算再逃。 他站在原地,一頭白髮無風舞動,血色的豎眼冷漠如刀,渾身上下沐浴著灰色的蒼焰,似乎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尊存在。 “就不能讓我安靜的離去嗎?劍聖小姐。” 他聲音平靜慵懶,血紅色的豎眼微眯成了兩道細線,透出一股讓人驚懼的恐怖壓迫。 凝視著面前的無慘,葦名一姬已經明瞭 “你..不是無慘吧。” “你這樣說卻是不對,我雖然自無慘身上覆生但依然繼承了屬於他的一切,所以...我還是鬼舞辻無慘,只不過變得稍微不同了一點。” 看著無慘故作姿態的優雅,葦名一姬卻是不置可否。 其實面前的無慘究竟還是不是本人對於她來說都不重要,畢竟她的目標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徹底滅殺眼前的惡鬼之王。 刀刃斜舉,其上燃燒的漆黑氣焰開始多了一抹淡淡的白色 葦名一姬從至高世間管理者那裡得知,自己妖怪的最終姿態會是掌握生命與死亡的大妖 生機來自吞噬周圍生命所收穫的能量,掠奪生機奪取生命亦是生命之力的體現, 但死亡卻也是龍胤之力的附帶品,所以她未曾掌握哪怕一絲的死亡之力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龍胤之力就是法則級的生機能力,但龍胤附帶的死亡卻不入流,所以葦名一姬沒有擁有死亡法則,哪怕是間接的死亡法則 而她既然終姿態是掌握生命與死亡的大妖,現在已經清楚生命是來自龍胤之力,那死亡又從何而來? 她對於自己道的領悟陷入了停滯 但即便如此葦名一姬也清晰的知道,自己唯一能殺死無慘的方法就是用抵達法則程度的死亡之力攻擊無慘,才有可能擊殺他。 不可避免的激戰再次爆發,這一次葦名一姬卻沒有再輕易的殺死無慘。 手中的刀刃如同奔雷閃電,於眨眼的瞬間便已爆發出無數的劍技。 而面對葦名一姬劍技的無慘卻是絲毫不懼,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柄漆黑大劍的他同樣威猛無匹,一招一式大開大合卻又精巧輕柔,總是能在葦名一姬即將砍中自己的瞬間將其的攻擊完全抵擋。 灰色的火焰自無慘手中的漆黑大劍蔓延,阻擋著龍胤之力的吞噬。 每一次交手,無慘眸子中的人性就越發淡漠,取而代之的是狂暴卻又冰冷的傲慢。 葦名一姬知曉,面前的無慘已經徹底被另一位存在取代,而取代他的那位絕非等閒同樣是擁有絕對技藝的強者,與每次劍技的交手對碰中,葦名一姬便感覺到了屬於‘他’的強大。 這樣下去,自己甚至都有可能敗北。 畢竟無慘此刻的身體能力確實抵達了四階的程度,雖然她靠著十倍開啟一刀修羅狀態獲得了徹底碾殺對方的暴力,並能在幾回合交手過程中滅殺掉對方 但這一切都是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操控這具身體的是無慘,而不是另一位絕世強者。 身形被葦名一姬打得節節敗退,全身上下也在不停的綻放出血花,但面前的“無慘”卻不慌不忙,身上的傷口就算被龍胤之力侵蝕也會在幾秒鐘癒合, 自己作為老牌地獄中的魔王,在這個境界已經停留千萬年,技藝早已超凡入聖,面前的劍士的技藝同樣抵達了神域,但神域之間亦有強弱之分 而不巧在這次對決的戰鬥中,他便是強者,而看似壓制得自己節節敗退的葦名一姬卻是弱者。 至於為什麼能壓制他,則有兩個原因 一是自己在戰鬥中藏拙,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可不是每個時候都適用,在戰鬥中藏拙並在對方露出破綻的瞬間全力爆發亦是一條王道 而二,則是因為面前的劍士使用了提升實力的秘術,而任何提升實力的秘術都有代價,待面前劍士的代價出現之時,就是自己反擊之刻。 於是侵蝕了無慘的魔王且戰且退,靠著絕對的治癒屬性和不滅之力他有恃無恐 不過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不會順心如意,一切的事件也不會依照自己腦海中的劇情進行 此刻他就面臨了這一尷尬的狀況 葦名一姬靠著一刀修羅和斑紋確實能夠大幅度燃燒生命力,並將生命力轉化成戰鬥力,且這個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