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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章 賈珍也嚇壞了

賈薔用眼瞄了一圈,見周遭無人,便將嘴湊在賈蓉耳邊嘀咕: “這可是瘋了? 咱們好端端的賈家,一門雙公,家大業大,還在乎這幾個銀子啊? 再說了,祖宗存下的銀子,不就是給兒孫花的?存著留著做什麼? 這府裡誰不是賈家的子孫?誰有本事能啃兩口就啃兩口唄,倒要他來管?” 越說越是不忿,便撇著嘴慫恿賈蓉: “他有本事,怎麼不去先管管他自己家裡的母老虎?那個婆娘,才是個心狠手辣的監守自盜高手呢。 這幾年她管了榮府管寧府,哪邊不是四下裡撈銀子? 要說這府裡聚斂錢財、中飽私囊的大蛀蟲,誰比得過她? 這府裡想求她辦事的,誰不得先去給她送禮送錢?反正她皮厚心狠,人家送什麼,她就照單全收什麼,八下里伸手,收禮收得心安理得。 等人家把東西和錢都送足了,她一個推脫,說事情是老太太、太太頂定下的,就昧心把好處全吃了。 就這些,咱們還沒說她在外頭包攬訴訟的事情呢。 蓉哥,我這樣的也就罷了,像蓉哥這樣正經長子嫡孫,日後必定就是賈氏宗族的族長,賈家人都得聽你的。 不是我說,就咱們兄弟知道璉二叔屋裡那個人的短處,都一把子一把子的,咱們倒要怕他? 既然能拿捏住璉二嬸子,難道還怕璉二叔那個紙糊的老虎?” . 賈蓉和賈薔從小一道兒長大,二人又都是處世圓滑、善於鑽營的性子,脾性比親兄弟還像親兄弟。 只不過賈薔生得比賈蓉更加風流俊俏,因此更得賈珍的寵愛。 相比之下,賈珍對親兒子賈蓉,反倒是稍不如意非打即罵,管兒子管得著三不著兩的。 眼見得賈珍各種隨意偏心,賈蓉也只能逆來順受而已。 而且賈薔又從小就是個極有城府的性子,心中總有許多盤算。 他雖然得了賈珍的許多關照,卻唯恐因此被賈蓉嫉妒,便愈發不惜一切曲意逢迎賈蓉。 好在賈蓉也和其父賈珍一樣風流成性,男女通吃,很快便與賈薔兄弟二人親熱非比尋常,弄得賈蓉對媳婦秦可卿還沒有對賈薔的興趣大。 甚至兄弟二人時常同榻徹夜交流得太過投入,以至於讓賈蓉都忘了自己房中還有嬌妻這件事。秦可卿生病,賈蓉也並不太走心;秦可卿橫死,賈蓉也並未如何傷心。 他二人在一處的時候,賈薔常常是背後悄悄出主意的軍師,而賈蓉看似長了一副聰明相,其實不過常常給賈薔當槍使。 . 但這一回,賈薔的慫恿失了效。 賈蓉連連搖頭道: “你哪裡曉得如今的形勢? 眼下的璉二嬸子可壓不過璉二叔了,璉二叔不點頭,璉二嬸子說了也不算。 你小子是不知道厲害,還想拿捏璉二叔?我瞧你這是臉皮子發癢,等著他的大嘴巴來抽呢。 你是才進山還暈著呢,全不知道你方才的處境有多險。 要不是我衝進去攔驚馬似地攔住了你的話,由著你把單聘仁和卜固修說出來推諉,你這會子只怕臉都叫他打爛了。” 賈薔不由“啊”了一聲,心中卻還是不服不忿: “給他個棒槌,他倒要跟咱們認真了? 就算是我沒臉,他也敢給政老爺的清客相公沒臉?他也敢給寧府裡頭的族長珍大爺沒臉? 咱們賈家好歹也是要臉面的人家,什麼事情不是‘一床錦被遮蓋’也就罷了? 真真要什麼事情都丁是丁、卯是卯的,那大家夥兒的日子可還就別過了。” 賈蓉跺腳道: “你糊塗啊。 這就是我父親急著叫我來叫你的緣故。 如今的璉二叔成了榮府的家主,政老爺也得聽他的,你還要拿政老爺壓他,可不是自己要觸黴頭? 再者,他如今還真就是要凡事都丁是丁、卯是卯的,他們府裡的下人可已經都收拾了一遍。 這邊的管家賴大已經叫他逼得自己咬舌自盡了,咱們那邊的管家也叫他給送去遼西墾荒了。 聽說他們府裡的下人都被逼著把這些年貪墨的錢都上交了不算,還得再加上利息才成。凡是沒按數交出來的,都送去遼西墾荒了。 再給你說個嚇人的,被他派去遼西掌管墾荒的,就是咱們府裡那個老瘋子焦大。 他還告訴焦大,說這些墾荒的人送到了遼西,都按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