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妤趕到的時候,瞳孔一縮,她親眼看著白澤從天上掉了下來。 她快速地跑過去,腳“撲通”一聲被絆倒。 膝蓋跟大腿流出了血絲也不管不顧。 爬起來繼續向白澤那裡跑去。 綰妤眼淚無聲地掉下來,她扒拉開白澤身上的土。 白澤已經維持不了大獸形,變成了一條小白蛇。 綰妤將他抱在懷裡,眼淚滴滴答答地落在他身上。 白澤好像感覺到綰綰的氣味了,但是他好累,他睜不開眼睛。 他能感受到滾燙的淚水滴落在他的身上。 如同岩漿一樣,將他的心扯得撕碎。 龍硯費力的睜開眼睛,看見綰妤的身影,他眼睛一亮,小雌性沒有死。 但隨即又暗了下來,他打了她伴侶,綰綰她不會原諒他了吧。 也是,他就在身旁,她一眼都沒看他。 綰妤抱著白澤,跌跌撞撞地找閻炎。 最後在一個角落找到了他,閻炎已經暈過去了。 鮮紅色的衣服被血染成了暗紅色。 綰妤髮絲散亂,蓬頭垢面,往日裡嬌媚的容顏上此刻滿是淚痕。 嫵媚的眼中被血絲填滿,神情如癲如狂。 她瘋了似地將所有的藥都塞入他們兩個口中。 但是她還是感覺到了他們的身體漸漸的冰冷。 手鐲打不開,九色鹿出不來,真的沒有人能幫她了嗎? 連她都救不了他們,還有誰能救他們? 瑞斯站在綰妤身後,看著她這模樣,心疼得無法呼吸。 “他們的生命在流失,救不回來了。” 瑞斯沉聲地,他這一生,棋逢敵手的獸人沒幾個。 從來都沒有讓他敬佩的獸人,但是這兩個獸人,他是佩服的。 如果是他,他也會誓死保護自己的伴侶。 綰妤看著他們的生命一點一點在流失。 她毫無辦法,所有的草藥能用的都用了。 不知何時開始,一點一點的失望,變成不可挽回的絕望。 她木然地坐在那裡抱著他們。 眼神空洞,沒有痛哭,眼淚無聲無息地從臉上滑落眸光死寂一片。 她用臉貼著他們,心突然靜了下來。 他們死了,她又怎麼會獨活,有他們旁邊,突然覺得死也沒什麼可怕的了。 倖存的獸人們陸陸續續的上了岸。 跪在瑞斯的後面,瑞斯擺了擺手。 海島上一片寂靜,魚魚在人群裡面看著。 心砰砰砰地跳,她走到綰妤面前。 “你的伴侶已經將我伴侶撕碎了,我們扯平了。” 綰妤抬起頭看向她,這個雌性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魚魚被綰妤的看死的人眼神後退了幾步。 周圍的獸人們無語地看著她這個騷操作。 自己伴侶死了,一點都不傷心,還去挑釁人家。 “要我幫忙將她殺了嗎?” 瑞斯淡淡地開口,像看死人一樣看著魚魚。 “要要要,王,請你幫忙殺了她,要為我的伴侶報仇。” 瑞斯一揮手,將魚魚拍出去,她撞到了椰子樹上, 然後緩慢地掉下來,嘴裡吐出一口鮮血。 “誰跟你說話了?” 瑞斯不耐煩地看著這個天高地厚的雌性。 “王?王跟那個雌性是什麼關係?” “這個魚魚也是犯賤,非要湊上去。” “就是,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綰妤腦袋一片空白,外界的聲音都沒有聽到,心疼得喘不過氣。 一口血緩緩地從她嘴角流了出來,滴落在手鐲上。 手鐲散發出一陣光芒,原本的萬里晴天變成了烏雲密佈。 所有的獸人都驚恐地看著這奇怪的景象。 烏雲直壓著海島上的樹梢,狂風搖撼著樹枝。 大風嘩啦啦得吹起綰妤的髮絲。 一個強烈的閃電像利劍般劈開樹幹,頭上響起驚天動地的炸雷。 雌性們嚇得尖叫了起來。 一個類似透明的結界將這個海島包裹了起來。 “這是什麼?怎麼回事?” “獸神發怒了,我們死定了。” 雌性嚇得哭泣的聲音響起。 綰妤還是毫無波瀾地抱著閻炎。 她將他的頭放在她的腿上。 手鐲裡發出耀眼的光芒,一隻九色鹿憑空出現。 所有的聲音頓時消失了,驚恐地看著憑空出現的九色鹿。 “獸……獸神的坐騎,九色鹿。” 一個獸人結結巴巴地指著九色鹿。 所有的獸人在它的威壓下,兩股顫顫,紛紛下跪。 瑞斯也撐不住跪了下來。 九色鹿來到了綰妤面前,兩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