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甚爾和小出楓都沒有走遠,白倉望幾人順著寶藏門方向離開淺草寺。他開啟手機,切換到了機械鳥的內建程式,靠著手機內建的機械鳥對甚爾的定位,很快就在隅田川邊發現了他。
機械鳥是修的鍊金造物,只要設定好指令脫離主人也可以獨立存在。鍊金造物在遊戲中也是可交易的商品,不少鍊金械師會造出鍊金造物後放進拍賣會拍賣。現在他回到了自己的身份,“修”下線,但因為之前的設定,寄生在手機裡虛擬化了的機械鳥程式也還在持續執行中。
淺草地段的隅田川河岸有著一座隅田公園,它是春季時東京的賞櫻勝地之一。江戶時期起,隅田公園的櫻花便有了“墨堤之櫻”的名號。雖然比不上上野公園櫻花繁茂,但春日的隅田公園櫻花樹道長而連綿,景色也是優美的。
一座步行橋橫跨隅田川,連線了隅田公園的兩岸。它是由兩岸居民捐款建造的“櫻橋”,春日到來時櫻花綻放,站在櫻橋上遠眺或是乘坐遊船觀賞兩岸櫻花,都是附近的居民們喜愛的美事。
沿著兩岸種著櫻花樹的長長的河堤此刻雖不見花色,但也有著別緻的冬日風景。曬著和煦的太陽,望著湛藍的河水以及遠處的晴空塔散散步,確實也是一件愜意的事情。小出楓被甚爾攙扶著在河堤邊坐下,眺望風景,有孕在身的她在家人的陪伴下精神不錯,白倉望幾人遠遠地看見他們兩人時,她正面帶著笑意一邊看著景色,一邊和甚爾說著些什麼。
他們沒有貿然上前,白倉望對身邊的五條悟說:“悟,你剛才說咒術師殺手之前見過小時候的你,對吧?”
“是啊,怎麼了?”
“說明他知道你的年齡,知道五條悟現在只是個初中生。現在的你出現在他面前,會讓他馬上察覺到不對勁。”夏油傑幫白倉望解釋,“要讓悟做偽裝嗎?還是讓他在這裡等我們?”
“誒——要丟下我一個人?!”五條悟有些不滿,“做偽裝也有可能被看出來,但是我想一起行動。萬一那傢伙看我們不順眼,突然對望出手怎麼辦?”
“確實,既然是體術的強者,對望來說有可能是剋星……”夏油傑陷入了深思,“要不我一個人去,告訴我該做什麼就好。”
“……等等,你們在想什麼?”白倉望連忙說,“我知道我體質弱,體術弱,但是我們今天去不是去打架的。像你們說的那樣,他很強對吧?既然這樣,悟藏在一邊也有可能被發現,不如一開始你就跟著我們一起出來,讓他察覺到這個不對勁。”
五條悟懷疑地看著他:“真的嗎?不是說最好不要出現在熟人面前?雖然那傢伙也不是我的熟人,但是他知道我的身份,真的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嗎。”
“不會。這反而能達到我的其他目的。”
“開始了開始了,望又開始做謎語人了。”五條悟壞心眼地伸出手,戳了戳白倉望的臉頰,“你腦子裡到底還藏著什麼目的?”
夏油傑看不下去了,伸手製止了他:“……別戳了,紅了。”
白倉望知道這只是玩鬧,他揉著被戳得微紅的臉頰,說:“先補充你們不知道的資訊。小出楓在生下孩子的不久之後就因為不明原因過世,甚爾不知道小出楓死亡的未來。”
2005年的那個甚爾也不知道小出楓死亡的原因,在接小惠到星艦時,白倉望就已經以修的身份問過他的母親的去向了。在甚爾的描述中,他是在某天回家後才發現妻子已經去世的。當時小出楓的身體沒有外傷,現場沒有咒靈作惡的痕跡,小惠在一旁乖乖地睡著。
那段時間的她正是產後的恢復期,還需要照顧,所以當時她的父母也和他們住在一起,但是即使是屋裡有人,他們也沒有察覺到不對勁。要不是甚爾發現,他們甚至以為小出楓只是睡著了。她走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