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繃帶。
被雨水打溼的袖口順著抬手的動作上移,露出的是襯衫下的白色打底衣。被打底衣遮蓋的繃帶並沒有露出來,太宰治是怎麼發現的?
白倉望低頭看去,薄款的白色打底衣在雨水的浸溼下變得半透,手腕上露出的顏色卻不是微微透肉色的透明色,而是如襯衫一樣的純白。貼服的布料即使重合也沒有勒痕,僅僅是看著它,一般人是不會聯想到裡面綁著繃帶的,今天榎本梓就沒有發現這處細節。
用衣服不透來解釋嗎?……算了。
“怎麼發現的?”他以若無其事的語氣說著,繼續轉身跟著織田作之助往裡走,“因為太宰哥手上也有嗎?”
“嗯?我今天可沒有系繃帶哦。”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他甚至邊說邊舉起了雙手,看起來像是投降的手勢搭配著他無辜的表情,顯得現在的太宰治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一個到了飲酒年齡的成年人。
“雨傘上都沒有留下指紋……戴了隱形手套吧。”白倉望說著。
“因為怕手汗弄髒手稿啊。這可是工作,工作需要!”太宰治連忙跟上他,“你可別想轉移話題,對吧,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放慢了腳步,和白倉望並排。
“繃帶?”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白倉望,少年溼漉漉的頭髮已經在毛巾的擦拭下班幹了,略顯凌亂的髮絲被用手指簡單梳理撩在耳後,也讓他耳垂上的兩隻不同樣式的星與月的耳飾不被遮掩,“哪裡受傷了嗎?”
“沒有。我要是不舒服,會告訴你們的。”白倉望說著,指了指自己,“我看起來像哪裡受傷了嗎?”
雨水跟寒氣打溼後,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但這反而讓臉頰的些許紅潤感明顯了一些,比起平時看起來顯得病弱的樣子,現在的他看起來氣色很好,確實不像是哪裡受傷的樣子。
織田作之助低頭看他,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他被擦乾後還微微溼潤的後頸面板。在毛巾的擦拭下白皙的肌膚有些泛著粉色,脖頸被高領的打底衣遮擋了一半,被打溼的打底衣透出的白色,如果不是有經驗的人,確實不會第一時間聯想到那裡面還纏著一圈圈白色的繃帶。
今早織田作之助就已經注意到他穿了高領的衣服,當時白倉望的解釋是天氣轉涼,他也就沒再說些什麼。今天確實是降溫的,涼爽的天氣在降溫後甚至有點像是回到了不久之前的冬天似的,這個時候加衣服也不奇怪。
“誒——那你說一個理由?”太宰治眯起眼睛,“我教過你哦,小望。想說服別人一定要有充分的依據和理由,不然什麼話術都是沒有用的。”
太宰治的發現,讓織田作之助內心也很在意。和那些咒術師朋友們離開之前,白倉望身上還沒有這些東西。只不過他回來之後看起來狀態還不錯,織田作之助也就沒再追問。因為他知道,白倉望肯定不喜歡那種處處束縛的關注。
被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一起注視著,兩人都在等待著他的回答。空氣都好像在嚴肅起來的
氣氛中一下子變得凝滯,無聲的壓力載入在白倉望身上,他迎著兩人的目光,沒有半分退卻。
“真的想知道?那我就只能說了……那當然是覺得帥氣,還會有別的理由?”他十分自然地說道,“我這個年紀的男生都會覺得很帥吧。我就覺得之前太宰哥系繃帶的樣子很帥啊。”
太宰治面色一僵:“……?等等?!”
“是嗎?是因為太宰這樣做讓你覺得很帥嗎?”織田作之助的視線移到了太宰治的身上,恍然大悟的神色和眼中的瞭然,都在無聲地告訴他織田作之助好像真的相信了白倉望的話。
太宰治連忙叫道:“等等等等,你已經高中了啊白倉望!這個時候才來覺得系繃帶很帥是不是有點晚了!覺得我帥很好……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