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朝霞映紅了半邊天。
夏侯惇和夏侯淵率領五千精銳騎兵疾馳而至,停在了山谷旁。
他們看著眼前燒燬的馬車和滿地的屍體,眉頭緊皺,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山谷中,一條清澈的小溪已被鮮血染紅,斷肢、屍體和馬車碎片在溪水中漂浮,慘不忍睹.......
那原本寧靜的溪流此刻彷彿成了一條血河,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
夏侯惇和夏侯淵下馬,細細檢視現場。
他們的臉色愈發沉重,眼中閃爍著憤怒和疑惑的光芒。
夏侯惇身材魁梧,面容粗獷,此刻他的眉頭緊鎖,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
夏侯淵則顯得相對瘦削,但目光銳利如刀,他不斷地在現場徘徊,試圖尋找一絲線索。
紀靈躺在一旁,裝出一副受傷的悲慘模樣。
紀靈哼哼唧唧地呻吟著,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的衣物破爛不堪,身上還沾滿了泥土和血跡,看起來狼狽不堪。
“這是怎麼回事?”夏侯惇沉聲問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威嚴和憤怒。
紀靈掙扎著坐起身來,帶著哭腔說道:“夏侯將軍,我們遭遇了襲擊,玄甲軍突然殺出,我們根本抵擋不住。”
夏侯淵冷冷地看著紀靈,“玄甲軍?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紀靈搖了搖頭,哼哼唧唧道:“末將......也不清楚,他們彷彿從天而降,我們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夏侯惇和夏侯淵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們知道玄甲軍的厲害,但也明白,這支精銳之師不會輕易出動。
而且,玄甲軍前幾天還在荊州出現。
這......其中必有蹊蹺。
夏侯惇目光如炬,凝視著躺在地上的紀靈,心中疑雲重重。
夏侯惇見紀靈雖然哼哼唧唧,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狡黠,心中更是不安。
這玄甲軍出現的太過突然,而紀靈作為此次護送禮物的將領,竟然如此狼狽,實在令人生疑。
因為,眼前沒有留下一具玄甲軍的屍體,連個盔甲殘片都看不到!
一千多人,殺不死一個玄甲軍?
夏侯惇緩步走到紀靈身邊,蹲下身子,沉聲說道:“紀將軍.......你這傷口,可是真的?”
紀靈心中暗驚,但面上卻裝出痛苦不堪的模樣,呻吟道:“夏侯將軍......你這話說的.......我這傷口怎能有假?玄甲軍刀刀致命,我若不是拼死抵抗,早已命喪黃泉。哎呦喂,疼死我啦.....疼啊......”
夏侯惇冷笑一聲,伸出手掌,猛然按在紀靈的傷口上。
他手掌力道極大,疼得紀靈大叫一聲,臉色瞬間蒼白。
“啊——將軍,你這是何意?啊!疼死我啦!”紀靈疼得一蹦一跳,憤怒道。
夏侯惇看著紀靈額頭上冒出的冷汗,胳膊上滲出的血液,心中疑慮稍減。
夏侯惇鬆開手,冷冷地說道:“我只是想看看.......你這傷口是否真實。”
紀靈咬牙切齒地捂住傷口,喘息道:“夏侯將軍,我紀靈雖不才,但也絕不會用假傷來欺騙將軍。我可是一個忠義無雙的好漢!”
夏侯淵在一旁靜靜觀察,此刻也開口說道:“兄長,紀靈這傷口不似作偽,我們還是先查清事情真相為要。”
夏侯惇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環顧四周。
滿地的屍體,燒燬的馬車,無不顯示出此戰的慘烈。
夏侯惇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紀靈,你且詳細說說,這玄甲軍是如何出現的?他們又是如何搶奪聘禮的?何人是領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