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一輪明月高懸天際,銀輝灑落在綿延無邊的聯軍營寨之上,為這片肅殺之地增添了幾分靜謐之美。
營寨內,煙霧嫋嫋,火光在夜色中跳躍,像是守夜計程車兵們警惕的眼睛。
帳篷間,偶爾傳來低語,又迅速被夜風帶走,消失在黑暗中。
營寨的篝火旁,幾位值夜的聯軍士兵正圍坐著取暖,火光映照著他們年輕而堅毅的臉龐。
遠處,馬棚裡的戰馬不時發出輕微的響鼻聲,訴說著白日的疲憊和夜晚的寧靜。
馬騰的西涼軍大帳裡。
馬騰正在跟韓遂舉杯共飲。
馬騰,身著一襲戰甲,雖已年近五旬,卻身材魁梧,顯得狠氣逼人。
馬騰面容剛毅,一頭濃密的黑髮被束在頭頂,露出寬闊的額頭。
馬騰肩膀寬闊,宛如一座山峰,舉手投足之間,都流露出一種威嚴和沉穩,這是身經百戰的將領所特有的氣質。
相比之下,韓遂則顯得有些文弱。
韓遂身穿一襲長袍,罩著皮甲,衣襬輕輕飄動,顯得頗為灑脫。
韓遂的面容清癯,一雙細長的眼睛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他的鬍鬚修剪得整整齊齊,更增添了幾分儒雅之氣。
雖然同為將領,但韓遂的氣質卻更像是一位謀士,他的言行舉止都透露出一種從容和睿智。
西涼軍大帳裡,火光搖曳,將兩位將領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投射在帳篷的布壁上,隨著他們的動作而晃動。
氣氛看似和諧,但兩人之間卻暗流湧動。
馬騰端起酒杯,向韓遂示意:“文約(韓遂的字),這些年來,我們兄弟二人結義金蘭,並肩作戰,共同經歷了多少的生生死死。來,乾了這杯酒,祝我們此次大戰旗開得勝,做大做強!”
韓遂微微一笑,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鬱。
韓遂輕輕地端起酒杯,與馬騰相碰,然後一飲而盡。
韓遂皺著眉頭,慢慢說道:“壽成(馬騰的字),我們的確是老兄弟了。不過話說回來,如今的局勢變幻莫測,燕王跟諸侯聯軍之間誰勝誰負猶未可知,我們也得為將來的路好好打算打算。有些事情,還是一起商量的好!”
馬騰放下酒杯,眉頭微皺:“文約,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信任我?今天袁紹召我,不過是問問咱們西涼騎兵能否上陣迎敵,並沒有說其他的事情!”
韓遂擺了擺手:“壽成,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也知道,我們西涼軍歷來悍勇,難以約束,尤其是跟其他諸侯之間聯絡,確實需要一個明確的領頭人。你覺得這個位置,誰更合適呢?”
馬騰聞言,心中一沉。
馬騰明白韓遂的話中之意,這是在試探他對於西涼軍控制權的看法。
馬騰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文約,你是知道的,我馬騰從來不是貪圖權勢之人。此次咱們會盟出征,你我各出兵一萬!這樣吧,日後袁盟主再有什麼事情,你跟我一起去......如何啊?”
韓遂點了點頭:“壽成啊,你看你,又多想了吧?咱們倆兄弟這麼多年,我什麼時候不信你?你這麼說可就外道了啊!以後袁盟主再有什麼事情,壽成你去就行了!你就可以替我那一萬兒郎做主......”
韓遂故意拖長了聲音,目光卻緊緊地盯著馬騰的反應。
馬騰心中一陣惱怒,他明白韓遂在用言語敲打他!
但馬騰知道此時不能發作,畢竟大戰在即。
馬騰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說道:“文約,我可沒有那麼大能耐,替你給一萬兒郎們做主!或者......你我現在就分開!你管你的一萬兒郎,我管我的一萬兒郎,省得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