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恪言忍無可忍,手上一用力,蘇恪桀的胳膊被卸下。
他疼得面色慘白,抱著胳膊倒在地上,卻還不忘惡狠狠瞪著蘇恪言,“蘇恪言,你不得好死,今天你如果不殺了我,日後我一定將你千刀萬剮。”
蘇恪言也氣得不輕,“你昨日不顧父親死活搶藥,今日又不分青紅皂白地在這裡對自己嫂子兄長喊打喊殺,我看你真的是瘋了。”
蘇恪桀卻笑了,笑得癲狂,“蘇恪言,你這個殺人兇手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我大言不慚,我母親的死與你脫不了干係,你以下犯上殘害主母,我不相信父親會輕饒得了你。”
蘇恪言咬牙,“蘇恪桀你簡直冥頑不靈,來人,把五少給我扔進角樓,派人好好盯著,沒有我的允許他不得離開角樓半步。”
何嬸聞言立馬哭著護在蘇恪桀面前,一邊給蘇恪言磕頭,一邊求情:
“四少,四少,求求您饒了五少吧,五少他只是因為一時間接受不了夫人的死,情緒太過激動才做出了一些衝動的事情。
四少,五少他不是故意的,求求您放過他吧,角樓剛剛被燒得不成樣子,夫人又是在那裡去世的,您這麼做是把他往死裡逼啊。”
蘇恪言冷冷看著何嬸,“何媽,既然你說老五隻是一時激動不是故意的,那為何他剛剛要殺了我夫人時,你在一邊幸災樂禍?
我看,現在如此激動,正是你所樂意見到,更甚至可以說應該都是你的功勞吧?”
何嬸聞言身體猛然一顫,眼神躲閃搖頭否認,“四少,我,我沒有,您誤會我了,剛剛我只是被嚇懵了,我……”
“夠了。”蘇恪言不耐地打斷何嬸,“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昨晚在我這裡交代的是大夫人昨晚飯後突然發瘋將自己反鎖於房中,不久後大夫人就在自己房中放火自殺。
可你在蘇恪桀這裡又是怎麼說的,不用我在這裡給你重複一遍吧?”
何嬸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但還是嘴硬地否認,“不,不是這樣的,我和五少也只是如實說了昨天晚上夫人的異常,除此之外我沒有再說其他。”
她的確在今早對蘇恪桀說了一些故意引導的話,因為她跟了嶽錦秀這麼多年,看她死得那麼悽慘,心裡不痛快。
況且,嶽錦秀確實是因為被關進角樓才出的意外。
所以就算嶽錦秀的死和蘇恪言無關,她也不能讓他好過。
但她就是一個下人,自知肯定是鬥不過蘇恪言,那出這口惡氣的重任只能交給蘇恪桀。
這個老東西到現在還在狡辯,蘇恪言抬腿就將她踹倒在了地上。
“好一個如實說,你的如實說就是把大夫人因為心裡有鬼害怕到精神恍惚說成是顛倒成蓄意謀殺?”
何嬸從來沒有見過蘇恪方發怒的樣子,當場就被嚇得渾身癱軟差點尿了褲子。
她掙扎著爬起來跪到蘇恪言面前連連磕頭,“四少,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饒了我這一次吧,求求您了。”
蘇恪桀這時竟也掙扎著起來一把將何嬸拽到了身後,抬頭再次惡狠狠瞪著蘇恪言,憤恨地說:
“何嬸沒有錯,我母親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精神失常,是你,一定是你對她做了什麼,你這個渾蛋,你有本事衝著我來,少在這時為難何嬸。”
何嬸聞言又把蘇恪桀拽住,哭著對蘇恪言說:“不,不是,都是我的錯,四少您千萬別怪罪五少,是我胡說八道,是我口無遮攔,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您有什麼氣衝我撒,求求您別傷害五少。”
蘇恪言沒有心思看他們上演什麼主僕情深的戲碼,一聲怒呵打斷兩人,冷冷道:
“蘇恪桀,你腦子裡還真是除了女人再無其他。
昨天與你娘在一起人的只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