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五和小憐識趣地退下。
葉鳶好看的眉梢輕輕一挑,垂眸看著自己被男人攥著的手腕,莞爾輕笑,“蘇槐,我只是一個沒有什麼背景的地主家二小姐。”
言外之意,她沒有資本。
已進深秋,一陣帶著涼意的秋風吹過,將樹上幾片黃葉帶下。
葉鳶動了動被蘇恪言攥著的手腕,“你弄疼我了。”
蘇恪言一口氣堵在胸口,但聞言還是立馬鬆了手,垂眸看向她的手腕。
葉鳶的面板不似田家小姐那般嫩白,是標準的國人黃面板,但纖細的手腕上還是隱隱看到被攥出的一圈紅。
蘇恪言心間一顫,轉而握住他的手用拇指指腹輕輕在她紅痕上撫過,“對不起。”
葉鳶渾不在意,將手從他手裡抽出,轉身重新坐到池邊的石頭上,彎下腰伸手將還沒有撲騰回水裡的魚扒拉回水裡。
蘇恪言胸口越發堵得慌了,他緊攥雙手屈膝蓋蹲到葉鳶面前。
女人臉上表情淡淡,嘴角勾著淺淺的弧度,手裡拿著一根樹枝逗著水裡的魚兒,沒有要與蘇恪言說話的意思。
蘇恪言喉間又澀又苦,小心翼翼抬手握住她放在腿的手,聲音在喉間翻滾,半天才又艱難地吐出三個字。
“對不起。”
在蘇恪言看不到的地方,葉鳶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
她依舊沒有說話,嘴角笑容又深了些。
蘇恪言的眼眶發熱,握緊女人的手,喉嚨開始顫抖,“鴛鴛,寶貝,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讓你受了委屈。
但是,無論如何你要相信我,我蘇恪言這輩子只要你,在我的心裡,我的妻子只有你一個。
還是那句話,你給我點時間,不會太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求你,再等等我,千萬不要放棄我,不要,不要我。”
葉鳶被男人握著的手微微一顫,整個身體僵住,逗魚的動作也完全停下。
她低頭收了笑,將手裡的樹枝放下,扭頭看向蹲在自己面前卑微至極的男人,心頭突然湧上一抹澀色。
“蘇槐哥哥……”
“恪言哥,你千萬別再被這個賤人矇騙了。”田玉尖銳氣急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葉鳶。
蘇恪言聞言皺眉,放開葉鳶起身看著田玉走近後,語氣帶著不悅斥責:“小玉,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田玉嗤笑一聲,扭頭看向葉鳶,“我不來,難道還眼睜睜看著這個冒牌貨繼續哄騙我的未婚夫嗎?”
葉鳶勾唇,緩緩起身,臉上看不出一點慌亂,全是淡定從容。
蘇恪言卻惱了,“田玉,請你說話注意點,她現在還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還沒有資格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田玉倏然瞪大雙眼,似是不可置信蘇恪言會這麼說,眼裡的怒意也越發洶湧。
但很快她眼底的怒意就一點點散去,被嘲諷和自信的得意取代。
“恪言哥。”她鄙夷地看著葉鳶,“你還不知道吧,這個女人根本不是秦家二小姐,她就是一個騙子。
她其實不過就是一個心思歹毒心懷不軌的下賤貨。”
“啪~”
一聲脆響,田玉猝不及防就捱了一巴掌,臉也被打偏到了一邊。
片刻的愣怔過後,田玉目面一瞬變得猙獰,回頭捂著一邊臉憤怒地瞪向葉鳶,“你這個下賤的東西竟然也敢打本小姐。”
又是一陣秋風吹過,拂起葉鳶臉頰兩側的碎髮,也將她眼底的戾氣完全暴露。
她嘴角勾起一抹邪媚的笑,抬手毫不猶豫又在田玉另一側臉上補了一巴掌。
“巧了,從小到大不是本小姐願意,誰也休想在我身上佔到一點便宜,你敢再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