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葉鳶的擔心並不是不有道理。 她剛到廚房門口就看到吳管家和王媽正貪婪地翻著裝點心的油紙袋。 “怎麼,想吃啊?要不我讓林副官再去給你們一人買一份?” 她心情很不美妙,沒有給這兩個惡奴一點多餘的表情,直接送上陰沉的冷臉。 王媽聞言嚇了一跳,連忙擺手,“四少奶奶,我沒想偷吃,我,我就是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 吳管家竟然也破天荒地沒有頂嘴,還對葉鳶露出了諂媚的笑,“四少奶奶說笑了,我們下人哪裡配吃這麼好的東西,我們剛剛確實只是想了一眼,我還正打算讓王媽給您送過去呢。” 這些鬼話葉鳶自然是不信的。 她也懶得和他們爭辯,丟下一句“記住我和你們說過的話”就拿著點心離開了。 回到院中,還沒到門口就聽到房內“哐當”一聲…… 葉鳶眉心一跳,加快腳步跑回房間。 一進門就見碗的碎片和白粥在地上撒了一片,男人正趴在床邊弓著身子痛苦嘔吐。 “蘇恪言,你怎麼了?” 跑到男人身邊,把點心袋一扔她就趕緊將人扶住給他拍背順氣。 蘇恪言還在一個勁地吐,最後吐到酸水都出來了才慢慢好點。 吐完後,他像洩了力般身子一軟就倒回床上,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剩半張著嘴巴大口喘息。 葉鳶看得心裡難受,連忙拿起茶壺想給他倒杯水漱口,結果發現茶壺裡竟是空的。 王媽一下午沒過來看一下蘇恪言的怒意再次湧上心頭。 她輕輕捏了捏男人汗溼的手心,告訴他自己去給他打熱水後就起身快步離開了房間。 廚房裡,王媽正在收拾鍋灶,見葉鳶再次氣勢洶洶過來,心裡咯噔一下。 葉鳶現在倒是沒有功夫再找她算賬,進來就冷冷道:“把茶壺添滿,從明天起鍋裡始終給我候上半鍋溫開水。 還有等下把你和小翠的東西全部收拾到主院側房隨時候著。 如果我不在時四少再出現任何問題,我拿你們試問。” 王媽和小翠為了躲清靜,一直住在隔壁傭人小院,為的就是有藉口不伺候蘇恪言。 現在聽到葉鳶這麼吩咐,王媽自是一萬個不願意。 但葉鳶態度強硬,沒有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她也只能被逼迫照做。 拿著茶壺來到小花園,她又衝清理池塘的小翠沉聲吩咐:“先把這裡放一放,四少吐了,馬上去房間把地上清掃乾淨。” 小翠:“……” 她今天一定是犯了太歲。 回到房間,葉鳶馬上給蘇恪言倒了杯水,將人扶起喂到嘴邊,“來,把嘴漱一下。” 蘇恪言半瞌雙眼,聽到讓她漱口,先下意識地說了一句:“幫我,把痰盂拿過來。”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那麼多講究。 葉鳶沒有理他,又把水杯往他嘴邊放了放說:“吐到地上就可以,等下小翠會過來連地上的東西一起收拾。” 蘇恪言終是沒有力氣再糾結這些,乖乖地喝水漱了口。 漱完口,他掀眼皮看了看葉鳶手上的空杯子,又虛弱道:“我想,再喝口水。” “好,我給你倒。” 葉鳶沒有將人放下,單手又給他倒了杯溫水過來喂到嘴邊。 他是真的渴了。 剛剛的白飯太稠,不解渴,而且他沒有吃幾口就開始犯惡心都吐了。 喂男人喝了兩杯水,將他放下後,看著他難受的樣子,葉鳶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把手指搭在了他的脈搏上。 蘇恪言這會兒渾身無力,胃裡胸口都還是很難受,但還是依稀感覺到了手腕上的力道。 他吃力地睜開眼,微微偏頭看向自己手腕。 在看到葉鳶很是專業的把脈手法後,眉心微動,虛弱出聲:“你,在做什麼?” 葉鳶抬眸看了男人一眼,淡定收回手,給他把胳膊放回被子裡後挑眉笑著說:“我說我跟那個給豬摸骨的獸醫學過點醫術,你信嗎?” 蘇恪言眉心微蹙,幽暗的深眸直直盯著葉鳶,“你看我像是傻子嗎?”幾個字明晃晃擺在他臉上。 葉鳶衝他擠擠鼻子撇嘴,“就知道你開不起玩笑。” 做了一個深吸呼後,她挑眉認真道:“我呢,其實也只懂一點皮毛,因為我沒有師父,就只是出於一時興起,看了兩本醫書。” 秦世富雖然是個老地主,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