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鳶耐心告急,直接拽過裡面的枕頭抱起男人的腦袋墊在了下面,“不想起來就躺著,我餵你。” 蘇恪言終於皺眉睜開了眼睛。 他死死盯著女人,看她端起碗舀了一小勺粥放在嘴邊吹涼後喂到自己嘴邊,皺眉強勢發令:“張嘴。” 蘇恪言突然笑了,帶著嗤諷。 葉鳶:“……” 幾個意思? 笑了一聲,蘇恪言便再次閉上眼把頭扭到了一邊。 葉鳶:“……” 很好,耐心終於又被耗盡。 她端起碗利索地往嘴裡倒了一大口,一把捏住男人的下巴,直接低頭將嘴對在他了的嘴上。 然後趁其錯愕沒有反應過來之時,舌尖輕巧地將其唇齒撬開,嘴裡的粥隨之全部渡入男人嘴裡。 葉鳶的舉動著急把蘇恪言震驚到了,以至於在那口粥渡進他嘴裡後竟忘了反抗,直接喉結一滾全都嚥了下去。 等他反應過來,臉色瞬間爆紅,抬手一把推開葉鳶捏在自己下巴的手,憤怒大吼:“秦月柔,你是在找死嗎?你……咳咳咳……” 這一激動,蘇恪言又弓著身子捂嘴咳了起來。 葉鳶放下碗,認命地再次給他順氣。 “我深深地覺得,你這一身毛病有一半原因是你這臭脾氣所致。” 蘇恪言:“……” 他這一年的都沒發火全被這個女人在今天點燃了。 一定是他上輩子造了什麼孽。 早知道自己母親給自己找的是這樣一個女人,他就算立馬去死也不會答應這門荒唐的婚事,也不至於讓這個女人有機會折磨他。 越想蘇恪言就越氣,越氣咳得越厲害,突然喉間湧上一股血腥味,下一刻便翻湧而上,就在奪口而出之時,他撐起身子往外一翻,一口鮮血便噴在了地上。 這次,葉鳶真的被嚇到了,連忙將吐完血搖搖欲墜的男人抱住,擰眉著急呼喊:“四少,蘇恪言,蘇恪言,你怎麼樣了,你別嚇我。我不逗你了,也不逼你了,你,你真的別嚇我。” 蘇恪言此時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精氣,眼皮都已經抬不起來,卻還是鉚著一股勁,抬手一把將葉鳶推開。 葉鳶不防,這次還真的被男人給推開了,而他也隨之重重倒回了床上。 “滾~”蘇恪言意識消散前,憑著最後一絲力氣吐出了這個字。 見男人再次暈過去,葉鳶一陣慌亂,但很就又鎮定下來,開始給他號脈。 很奇怪,明明不久前號脈他的脈搏還是趨於平穩的,可這會他的脈搏卻再次變得雜亂無章,證明他被壓下去的毒性又發作了。 因為百草丹的作用,兩股藥力在體內博弈,再加上剛剛生氣氣血上湧,最後導致他身體無法承受吐血暈了過去。 百草丹不可連續服用,現在蘇恪言又隨時可能毒氣攻心命喪當場。 情況緊急,葉鳶也顧不得許多,迅速起身將門窗關上,然後取出銀針將蘇恪言放平,開始給他施針壓毒。 此毒葉鳶之前只在父親身上見過,並沒有機會真正瞭解過其毒性和毒理,以至於第一次施針並未有明顯反應。 沒有辦法,她只能改變方法,重新下針。 在全身十幾個關鍵穴位反覆試了幾次後,總算找到了可以速見成效的針法,但也已經過去近一個小時。 和王媽說的吃飯時間已經過去有一會兒了,可針才施到一半。 王媽隨時都有可能再次過來,如果看到她將房門緊閉又遲遲不肯出去,必定會節外生枝引起許多麻煩。 葉鳶內心是焦急的。 她時不時掃一眼時鐘,努力讓自己鎮定,儘可能集中精力為蘇恪言施針,但還是難免會緊張,不知不覺額頭上又布上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 “咚咚咚~” 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葉鳶探針的手一頓,額頭細汗頓時凝結成珠順著臉頰一路劃到了下巴。 還差最後三針,葉鳶摒住呼吸沒有理會外面,重新集中精神施針。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緊接著王媽的聲音傳來:“四少奶奶,您在裡面嗎?” 下巴的汗珠滴落在床上,因為後面幾針很重要,力道方向深度都不能有差,所以葉鳶沒敢去回應王媽,一瞬不瞬盯著銀針以最快的速度定針。 沒有聽到葉鳶的回覆,王媽再次出聲:“四少奶奶,您聽到我說話了嗎?” 片刻後見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