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鳶不避不閃,大方與蘇恪桀對視,“這麼說,不管是不是他們的錯,這口氣您都給他們出定了?” 蘇恪桀張嘴用舌尖從一邊牙齒舔過,一臉壞笑,“也不一定,那就要看嫂嫂怎麼表現了?” 說著便似是提示地湊到葉鳶一側,閉上眼用力嗅了一下。 葉鳶臉上的笑終是控制不住僵了一瞬,垂在身側的雙手極力剋制著攥拳的動作。 “那,不如我們先吃飯?” 她扭頭又對王媽說:“王媽,去拿壺酒過來,我陪五少喝兩杯。” 蘇恪桀很滿意葉鳶的表現,直起身漫不經心彈了彈自己衣領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挑眉對小翠和吳管家說:“你們先下去休息吧。” 小翠見蘇恪桀似乎並沒有要為她出氣的意思,還對這個鄉下死女人興趣濃厚,頓時就不服氣了,嘟著嘴巴便過來拉住蘇恪桀的胳膊哭著委屈控訴: “五少,您剛剛不是說要給小翠做主的嗎?您剛剛也看到我傷得有多嚴重了。 這個女人心狠手辣是非不分,一點沒把我們這些下人當人看,稍有不順心就拿我們下人出氣,您要是不替我們管管她,以後我們還怎麼活呀。” 葉鳶:“……” 當著她這個當事人的面就敢這麼顛倒黑白,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蘇恪桀一看小翠哭得梨花帶雨,立馬就滿眼疼惜地轉身去給她刮眼淚,“嘖嘖,小丫頭怎麼又哭了,別哭別哭,看得少爺心裡怪難受。” 小翠一聽,哭得更厲害了,還把袖子重新褪起來將傷口湊到蘇恪桀面前,不斷地叫疼。 葉鳶嘴角抽了抽,她感覺自己眼睛都快要被眼前這一幕毒瞎了。 “咳。”實在受不了了,葉鳶輕咳一聲打斷了兩人的肉麻,“我就說呢,一個下人怎麼敢屢次頂撞主人,不但敢肆無忌憚對我這個四少奶奶大呼小叫,還為了一隻貓恨不得把我刀了,甚至還差點害死四少……” 好看的狐狸眼緩緩勾起,隨之眉頭輕輕一挑,似笑非笑看向蘇恪桀,“原來小翠是五少的人,怪不得連顛倒黑白的話都說得這麼明目張膽,想必是仗著有五少撐腰,所以才絲毫不把四少和我這個四少奶奶放在眼裡。” 葉鳶抬頭挺胸深吸氣,直接冷下臉,“既然這樣,我這裡也養不起小翠這尊大佛,還請五少把人帶回去好好寵著吧。想必今晚五少也沒有心情再留下來吃飯,那就請回吧,我就不留您二位了。” 正好,用這個藉口把這個實打實的淫蟲給打發掉。 但她卻低估了蘇恪桀的不要臉。 這貨一聽葉鳶這麼說,幾乎一點猶豫沒有直接就把小翠給推開了,並且無縫銜接扭頭就對葉鳶諂媚道: “嫂嫂這是什麼話,小翠不過是蘇府裡一個低賤的小丫頭,平時我沒事的時候什麼和她逗個樂子當消遣,什麼我的人不我的人,我在嫂嫂眼裡有這麼飢不擇食嗎?” 葉鳶:“……” 實在太渣了。 連小翠都被渣得目瞪口呆,滿臉都寫著不可思議,一副傷心欲絕心痛萬分的樣子。 還沒等葉鳶從小翠精彩的表情中收回視線,就見蘇恪桀這條渣渣淫蟲突然又笑著湊到自己面前,滿面春風地說:“嫂嫂,你剛剛這麼大的脾氣,不會是——心裡不舒服了吧?” 本想說吃醋的,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為了不讓葉鳶覺得太難堪,他還改了口。 葉鳶眼角忍不住一抽,這條淫蟲還挺自以為是,真當自己是香餑餑了。 不過,這條淫蟲顯然是個難纏的。 葉鳶不想一上來就撕破臉,鬧大了對她對蘇恪言都沒有好處。 “五少說的哪裡話,我就是見五少挺喜歡這丫頭,就想做個順水人情讓五少帶走,畢竟我這裡要的是會辦事的丫頭,可不是一尊尊眼裡沒有主子的大佛。” 這話不單是說小翠,其他兩人聞言臉色也都變了變。 蘇恪桀現在已經被葉鳶勾了魂,迫不及待想到得到她的心思早已蓋過一切,所以聞言,手一揮就霸氣道: “下人就是下人,如果眼裡沒有主子那就是條不忠的狗,一條不忠的狗不要也罷。嫂嫂你放心,如果這幫狗東西再敢欺負嫂嫂,我蘇恪桀第一個不會放過。” 其他三人:“……” 葉鳶:“……”她倒是沒想到這條淫蟲竟然會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