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鳶心裡還因為剛剛話不舒服呢,坐下後氣呼呼白了蘇恪言一眼,拿起一個包子塞進男人手裡,然後就端起白粥舀了一勺直接送到他嘴邊,硬邦邦送他一個字:“喝。” 蘇恪言:“……” 手裡的包子挺燙手,碗裡的白粥估計也是剛出鍋的。 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張開了嘴巴。 “呃,噗~” 果然粥一入口就差點把他舌頭給燙掉,下意識就把粥給吐了出來。 葉鳶見狀連忙抽出手帕給他擦拭身上的白粥,“怎麼了這是?” 蘇恪言舌頭被燙得火辣辣的疼,皺眉反問葉鳶:“你這是在報復我對不對?” 葉鳶不明所以,“我怎麼就報復你了?” 想到什麼,她放下手帕馬上端起那碗粥放到鼻子下聞了聞。 沒有任何異味,就是一碗白粥啊。 而且這碗粥她也不動聲色地用銀針驗了毒。 不光這碗粥包括包子和小菜都是沒有問題的。 沒毒,沒異味,他幹嘛還吐了。 該不會是嘴巴壞了吧? 正在葉鳶胡思亂想之時,蘇恪言再次開了口,“包子粥都這麼燙,你不是報復是什麼?” 葉鳶一臉懵:“啊?燙嗎?” 蘇恪言臉色難看:“秦月柔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燙不燙你感覺不出來嗎?” 葉鳶從小跟著師父練功製毒,他的嗅覺味覺都很敏感,唯獨對疼痛的感覺遲鈍。 據師父說,她是小時候不小心吃錯了藥才變成這樣。 但對蘇恪言肯定不能說自己對痛覺不敏感。 “咳。”她輕咳一聲,略帶尷尬地含糊解釋:“我是鄉下來的呀,皮糙肉厚沒太感覺出來。” 蘇恪言下意識垂眸看向她的雙手。 葉鳶從小練習銀針,就連暗器都是銀針,平時還會練習各種刀刃,所以手指和手掌上都有一層厚厚的繭。 縱然這大半年時間她沒再使用銀針,也想了很多辦法去除這些老繭,但手上還是依稀可以看到一些老繭的痕跡。 感覺到蘇恪言的視線,她下意識握緊手帕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 “剛剛算我疏忽,抱歉。”葉鳶重新將白粥端起來舀起一勺放到嘴邊吹了吹,再次喂到男人嘴邊,“再嚐嚐,應該不燙了。” 什麼鄉下來的皮糙肉厚都是藉口,真的秦月柔雖然是鄉下的,但人家是秦家二小姐,從小不能說是錦衣玉食吧,也可以算得上是嬌生慣養,根本不存在皮糙肉厚這一說。 更別說手上有繭了。 可能是因為心虛吧,葉鳶拿著勺子的手巧妙將繭印遮住,沒給蘇恪言留下任何窺探的機會。 蘇恪言深深看了葉鳶一眼,最終什麼也沒再說,垂眸將那勺粥吃進了嘴裡。 “你吃了嗎?”蘇恪言嚥下粥,拿起包子咬了一口,抬眸將視線迅速從女人面無表情的臉上掠過。 葉鳶吹粥的動作頓了一下,抬手將勺子送到蘇恪言嘴邊,但視線卻始終沒有與蘇恪言對視。 等男人把粥喝進去,她才低頭一邊舀粥一邊緩緩道:“不餓,剛剛蘇四少餵給我的氣挺擋飢的。” 蘇恪言:“……” 他抿唇看著面前的小女人,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能說出什麼。 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不簡單,絕不可以輕易相信。 但現在他也只能靜觀其變,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這顆心,時刻保持理智。 沒聽到男人的任何表示,葉鳶心裡不免失落。 不過也在預料之中,這個男人的心一向堅硬,一年前對於她的示好,他沒有動心,現在也不可能那麼輕易接受她。 算了,捂熱一塊冰石頭怎麼可能是一朝一夕可以辦到的,況且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她也沒什麼好難過的。 想通後,葉鳶接下來就沒再拉著臉了。 耐心喂男人吃完飯,剛將碗碟收拾到餐桌上,小翠便帶著於大夫回來了。 “四少奶奶,於大夫給您帶回來了,我現在馬上去布莊給您去做枕頭。”小翠一改往常態度,這次不管是語氣還是說的話都是在討好葉鳶。 葉鳶點了點頭,“去吧,辛苦了。” 小翠似受寵若驚,“不辛苦不辛苦,這都是小翠應該做的。” 葉鳶輕笑一聲,擺擺手讓小翠去忙了。 等小翠離開,她扭頭衝於大夫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抬抬手說:“於大夫,又要麻煩你了。” 於大夫被葉鳶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