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最後一點小火苗,葉鳶垂眸深吸氣,抬眸認真看向蘇恪言,“蘇恪言,我再說一遍,我來這裡的目的自始至終都只是你,是你這個人。 我喜歡你,喜歡了很久很久,所以我很感謝老天爺能用這種方法將我送到你身邊。 當然,我知道您蘇少帥身份尊貴我高攀不起,您娶我也是情非得已,但是既然我已經是你的妻子,那也只能委屈您忍一忍了。” 蘇恪言胸口起伏,盯著葉鳶一言不發。 葉鳶苦笑,“不管你怎麼想,我都可以保證只要你沒做對不起我的事,我便永遠不會背叛你,更不會做任何一絲一毫傷害你的事情。 如果你不信,我也可以發誓……” 說著葉鳶便舉起三個手指,面向窗外發誓道:“我葉……秦月柔今天在此對天發誓,我對蘇恪言絕無二心,也從未想過從他身上謀取任何利益,如有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蘇恪言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 葉鳶心口好像更疼了。 但還是那句話,路是自己選的,人也是自己要嫁的,再委屈她也只能忍著。 “算了。”葉鳶垂眸再次苦笑,“累了吧,我扶你躺下休息一會兒吧。你放心午飯前我不會再來打擾你。” 蘇恪言薄唇緊抿,看著葉鳶依舊沒有說話,但他也沒再抗拒她的觸碰。 葉鳶扶著男人幫他躺好,又把他身上的衣服整理好,然後扯過薄被給他蓋到胸前。 起身離開時,她還是忍不住又給自己辯解了一句: “不管你信不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還有剛剛和於大夫的那些“交鋒”,也沒有任何想要傷害你的意思,我只是……” 只是希望能讓他從中品出一絲不對,好讓她光明正大地去追究。 但理想很美好,現實卻很骨感。 事實證明,蘇恪言的腦子似乎也被毒傻了。 “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你休息吧,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歪,遲早你會相信我的。” 一向嬉皮笑臉的女此刻臉上是難掩的委屈,蘇恪言放在被子裡的雙手微微攥緊,後槽牙咬了咬,終是在閉眼前丟了一句:“去用涼水把臉敷一下吧。” 葉鳶微微一怔,隨即抿唇低笑出聲,“真是不容易啊,終於聽到我家先生關心我了。” 蘇恪言重新睜開眼,睨了眼含笑的女,“自作多情。” 葉鳶撇嘴,心情馬上多雲轉晴,俯身就快速在男人嘴上親了一口,“那我再多做一次情。” 蘇恪言:“……”果然是給包顏料就能開染坊的厚臉皮。 端著空碗盤從房間出來,葉鳶直接去了廚房。 還沒到廚房院子,就聞到了一股燉雞肉的香味。 她沒記得自己交代中午要吃雞。 來到廚房,果然看到王媽在燉雞肉,葉鳶一進門便說:“王媽,這個雞也是早上送過來的?” 王媽聞聲連忙從灶臺後迎過來,伸手就去接葉鳶手裡的空碗碟。 “四少奶奶,這些您放著我去拿就是,別髒了您的手。” 然後才看了眼鍋裡的雞,艱難道:“那個雞,它,它不是早上送來的,送菜的師傅每天送來的菜都是前一天說好的,昨天咱們並沒有說要雞。” 葉鳶蹙眉,“那這雞是哪裡來的?” 王媽低頭支支嗚嗚半天,才像是豁出去了般說:“是吳管家讓我從隔壁街上買的,他剛剛回來說昨天晚上因為五少的事折騰一晚上太累了,讓我給他燉只雞補補。” 葉鳶嘴角一抽,直接被氣笑了,“什麼,我沒聽錯吧,吳管家讓你給他買只雞補身子?你還乖乖照辦了。 所以,你到底是誰家的下人,這個家到底誰是主人?” 王媽對葉鳶是真的有害怕的,她連忙彎腰慌張解釋: “四少奶奶,吳管家是蘇老太爺救命恩人的兒子,之前在老太爺和老夫人面前都很受寵,又是伺候蘇家的老人,連大帥都多少會給些薄面,所以平時下人們都不敢得罪,我一個半路來的老婆子就更不敢說什麼了。 而且,而且以前他也是這樣的,想吃什麼就讓我去買,然後到月底一起到帥府找賬房先生結算。” 葉鳶嗤笑,“所以他就被你們捧到了蘇家主人的位子上了?” 王媽惶恐,“不是不是,沒有,他姓吳又不姓蘇怎麼可能成為蘇家主人,但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