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鳶見勸說不行,突然想到何青想逼秦老頭答應她什麼事時用的那招。 於是,她彆扭地把屁股往男人身邊挪了挪,然後嚥了口口水輕咳一聲。 剛醞釀起情緒準備去抱男人的胳膊,就聽院中突然響了腳步聲。 緊接著王媽的聲音響起:“二少爺,有四少奶奶在您就放心吧,四少近日精神看起來好了許多,這都是四少奶奶的功勞,四少奶奶對四少很是上心。” 王媽說話聲音很大,明顯是故意提高的,其目的不言而喻。 聽得葉鳶嘴角直抽抽。 王媽還真是會“來事”。 既然有人來了,葉鳶的計較只能在獨自的尷尬中終止。 聽到人已經到了門口,她看了眼一臉平靜的男人,起身就去了門口主動迎客。 見到人,葉鳶才知道來人是那個斯斯文文的二少爺蘇恪行。 因為昨天人家幫自己解過圍,出於禮貌葉鳶自然得熱情一些,於是便笑著招呼道:“二哥,您過來了,快進來坐。” 然後又對跟著的王媽說:“王媽,還不趕緊去給二哥泡壺好茶。” 王媽兩邊都想討好,這個差使自然樂意之至,應了聲就趕緊去泡茶了。 將蘇行恪行迎進來,因為想著人家是來看蘇恪言的,所以下意識就要把人往裡面迎。 幸虧她腦子轉得快,在把人往裡迎之前想起了蘇恪言傳染病這一出。 於是把往裡迎的手硬生生改為了讓人在圓桌前入座。 “二哥,您快坐。” 聞言,蘇恪行隨和一笑,衝葉鳶微微頷首,溫聲道:“都是一家人,四弟妹不必這樣客氣。” 說著他便徑直走向裡屋,一邊將梳妝檯下的凳子拉出來坐下,一邊溫和地笑著對床上的蘇恪言說: “看來王媽說的不錯,四弟精神看起來確實比之前要好許多,想必都是四弟妹的功勞。” 蘇恪言淡淡勾了勾唇,沒有接蘇恪行的話,轉而反問:“二哥今日過來是有何事?” 蘇恪行與蘇恪言隔著三四步的距離,算是於大夫口中的安全距離,但卻又比其他人顯得親暱許多,讓人感覺舒服多了。 看到蘇恪言沒有一點熱情的反應,蘇恪行臉上的笑意卻依舊不減,溫和地說: “哦,昨天我聽下人說王媽過去找趙管事給你做衣服,這才想起你自你生病後好像就沒有置辦過新衣,正好前幾天你嫂子小弟前幾天留洋回來給我和你嫂子帶了許多洋裝。 我和你嫂子一向不喜歡這些西洋東西,倒是記得你以前挺喜歡穿那個襯衫西服的,所以你嫂子就讓我給你送幾套過來。” 說著他又扭頭笑盈盈地看向葉鳶,“四弟妹,你嫂子也讓我給你帶了兩套洋裝,還有一瓶洋香水,希望你會喜歡,就當是我們給你的新婚禮物了。” 其實葉鳶也不太喜歡洋人那些衣服裙子,花裡呼哨,穿著不方便也麻煩。 還有那個什麼水的,她以前沒聽過也沒用過,也不知道那玩意是做什麼用的。 所以,對蘇恪行給的東西其實並沒有多大興趣,但畢竟是人家的心意,再加上蘇恪行這溫和慈祥如父親般的笑,葉鳶肯定是說出不掃興的話,只能笑著道謝: “謝謝二哥,也請代我和阿言和二嫂道聲謝。” 阿言。 蘇恪言第一次聽除趙婉琴以外人的這麼叫他,說不上來的感覺,讓他情不自禁將視線落到了站在月亮門邊的女人身上。 感受到蘇恪言的視線,葉鳶也扭頭與他對視。 只見男人與自己對視一瞬,耳尖泛紅,連忙不自在地躲開了她的視線,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窘迫。 葉鳶勾唇輕笑,已經想到了等下怎麼逗他。 兩人的互動蘇恪行看在眼裡,他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打趣,“看來四弟與四弟妹是情投意合,四姨娘這門親事是選對了。” 聽到這話,葉鳶的臉上難得泛起了紅暈,有了小女人的嬌羞。 因為一心想著能儘快拉近與男人距離,所以平時和蘇恪言再怎麼大膽也沒覺得害羞,但現在從別人嘴裡聽到這樣打趣的話,還是說到她心坎上的話,她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相較於葉鳶的臉紅,蘇恪言倒是淡然許多,甚至還垂眸發出一聲嗤笑,淡淡道: “二哥還是別說笑了,我和秦小姐之間什麼情況,你應該清楚。” 葉鳶臉